霍长隽这才多云转晴,捧起他的脸深吻,舌头在口腔里尝到了牛奶巧克力的甜味,“下次得这样才有诚意。”
他问,“早餐吃什么?”
徐耘安回,“什么都可以,你煮的都好。”
接下来就是霍长隽充当家庭主男,煮饭洗衣服喂锅巴浇花,徐耘安吃饱早餐就靠在沙发上看书。与其说是看书,还不如说是看霍长隽,这视线基本在追逐他忙里忙外的身影。
忙完家务之后,霍长隽洗了个热水澡,穿的是徐耘安前几天给他买的内裤和睡衣,很合身,睡衣跟徐耘安的还是情侣款,出来时还跟锅巴小小地炫耀一番。尚存的一丝不悦也烟消云散,他瞬间又被徐耘安的贴心治愈了。
徐耘安回头看他:“合身吗?我给你挑的……”
“合身,你给我挑的能不合身吗?”霍长隽将徐耘安打横抱到床上,帮他摆好左腿后在旁边躺下,“我昨天熬夜了,陪我睡会儿好么?”
“那你工作……”
“没关系,我要了一天的假,没关系。”一沾枕头霍长隽就困得闭眼,压低嗓音,手一下下地轻拍着徐耘安的小腹,他依稀记得小时候林冬怡就是这样哄他睡觉的。
“还痛吗?”
“不痛。”
“说谎。”
“有点……”
“没事,我在。”
“嗯。”
遮光窗帘全拉上,室内昏暗得不分日夜,最适合蒙头大睡。徐耘安意识渐渐跑丢,一些童年场景反而跑进他脑海里。妹妹摔伤膝盖,坐在草坪上嚎啕大哭,闻声而来的娟姨一脸心疼,边给她膝盖吹气,边说“不痛不痛,痛痛飞走了”。他一直觉得那不过是自欺欺人,明明生理疼痛是客观存在不以意志为转移,怎么会因为随便的几句安慰就“飞走”了呢。
而今有人跟他说了类似的话,哪怕脚踝还是火烧般生疼,他却甘愿被骗。
“师哥。”
“嗯。”
“谢谢你。”
“还有一句。”
“我爱你。”
“乖。”
第二天下午,霍长隽果断收拾一大箱行李搬到徐耘安家里,路上打电话请了个保姆在白天看着点。
到家一开门差点儿就踩在跟羊毛地毯几乎融为一体的锅巴身上,霍长隽蹲下来跟它对视:“你爸比呢?”
洗手间传来一声喊:“师哥,帮帮我!“
霍长隽连忙撂下行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跨过还锅巴冲去洗手间。
洗手间氤氲着一团热雾,徐耘安瘫坐在地上,负伤的腿搭在浴缸边缘,上半身湿漉漉的,头发在往下滴水。
霍长隽架起徐耘安:“宝贝,怎么这么不小心?不是说了等我来了再洗澡洗头吗?”
就这么一问,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的徐耘安突然没来由的气急败坏,开始控诉这花洒怎样突然出水喷他一脸,还害得他摔倒在地。霍长隽笑得一派温馨,像看着小孩在跟家长投诉。
“我来吧,小朋友。”
霍长隽搬来高凳,让徐耘安坐在洗手台前,开始给他洗头。
镜子映照出霍长隽正细心给他揉搓头发,时不时用手拨弄,防止泡沫滴进他耳朵和眼睛里。
“哈哈哈,好看吗?”霍长隽爱极了徐耘安这一头短碎发,用手堆起两只滑稽的小角,就跟只小恶魔似的。
徐耘安在头上抓了把泡泡,转身去闹他:“幼稚鬼,不行,我也得在你头上弄一个!”
霍长隽抓住他扑腾的两只手,笑得快喘不上气:“好了好了,我投降,泡泡都弄到我眼里了,疼啊疼。”
“你帮我吹吹呗。”霍长隽眯着眼求饶。
徐耘安信以为真,停下作乱还不停问“弄哪儿了”,凑近往他眼睛吹着气儿,嘴角被猝不及防地亲了下。徐耘安还没反应过来,被霍长隽再一次咬住嘴唇,按住后背加深了这个吻,唇舌全线失守,呼吸几近被夺去,喉结在火烧般的滚烫中不时冒出几个浑浊不清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