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怪对方不按规矩来办了,朝堂上,哪怕官再大,那也是不能多管别人负责的差事的。
果然,那齐世郎被一噎,顿时无言,继而看向芃姬,喏喏的说:“殿下,臣只是想帮忙。”
法一可不吃她这套,她伸手将自己的右手搭在芃姬的手上,“殿下可要为臣做主,臣才是来查案的呀。”说着还挑衅的看了齐世郎一眼。
原本这种小事,她才懒得管,愿意查就自己查去,反正累的也不是自己。
可偏偏这个讨厌鬼竟然要来破坏自己与殿下的好事,还是这么个觊觎殿下的人,她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放过。
扒不了他的皮也不能让他好过,就要气死他。
原本就羞于法一喉咙上的那印记,这么在人前又被握住了手,她只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才好。
甩开那手吧,那肯定要伤了驸马的脸面,她于心何忍,可这人放肆的样子,也真真是气人。
罢了罢了,谁让她是自己人呢,自己人那总得护着的,“驸马说的极是,我朝历来便是各司其职,如此,便有劳齐世子了。”
法一对齐世郎投去一个得意的表情。
齐世郎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他自然是意识到了,自这个驸马出现后,殿下对他的称呼都改了,以及殿下对这个驸马的亲昵,那印记,那握住殿下的手,无一不是齐世郎的眼中钉。
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他不能,不能让殿下发现任何端倪,不然便是他整个齐王府的祸端。
最终齐世郎没讨着半点好,反而被法一挑衅的眼神气得一脸郁气的走了。比之当年她知晓芃姬有孕时还要堵得慌。
待齐世子退下,竹香便上前询问,“殿下,现下可要准备午膳?”
芃姬点点头,打发了竹香与梅花出去。
她一脸无奈的看着法一,拍了拍她的手,“驸马何须与齐世子较劲,不过是年轻气盛,想要做出点成色回朝罢了。”
法一哼了一声,“牢酒说过的,牢酒嫉妒的很。”
芃姬无奈摇头,“好了,这下驸马该告诉本宫,那人是谁了吧?”
实际上,她一直是惦记着这事的,她对自己另外一个母亲是何人,对她的几位长辈当年发生的事,都好奇极了。
法一起身,行至芃姬的后头,弯下腰从背后抱住芃姬,将脑袋搁在芃姬的肩上。
她的脸颊蹭了蹭芃姬的,“牢酒也不知,此事乃长师去查的,长师便是殿下的外祖母,长师的来信中并未告知我。左右从泉州回去牢酒便带着殿下去拜访,便等到那时吧。”
芃姬感受着脸上热意,“可。”
法一却是不停的蹭,时不时还用唇去碰那脸颊,“殿下,今晚,牢酒可?”
芃姬一羞,却又带起几分调笑,“嗯驸马渴了?”
法一却是顺着芃姬的话,“殿下,牢酒渴得很,今晚,殿下可愿一解牢酒之渴。”
第59章
两人在临时书房将就着用过午膳,芃姬留下梅花吩咐,法一倒是趁着这时候回了趟房间处理自己的伤口。
芃姬似乎下了些决定,沉默了一会,饮了两杯茶水,才开口吩咐道:“梅花,你去传信与菊秋,让她想法子将母妃当年病逝的事,再彻查一遍,提醒她先皇后与父皇身边的冯德全乃关键人。”
她隐约觉得,自己母妃当初并非单纯被先皇后迫害致死,起码在她的记忆力还有几个怀疑点。
为何母妃当日身边的宫人都不见了,又为何那冯德全能出现的那般快。
往日里她总觉得那宫里头都是先皇后的人,是她害了自己母妃,父皇怕得罪先皇后的母家蒋国公府才未将她定罪。
可如今驸马说了自己非父皇亲生后,她心中的疑虑却是被放大了,隐隐透着对这事的不安。
她怕,她怕当年下手的人根本不是先皇后,又或者说先皇后只是一个刽子手罢了。
这是她最不想看见的真相,父皇虽不是自己亲生,可终究是自小喊到大的父皇啊。
梅花诧异抬眼,看见主子眼中的认真,才赶紧应下。
就连一直沉默立在后头的竹香,听了也面上不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