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桑椤国战事的停下,顾卿好似没了动静,可满朝仍旧是在讨伐顾卿未尽人臣的职责。
宫玉缓和着思绪应着:“我只是在想将士们传闻顾卿身上自延伸出藤蔓枝条,好像同永生花粉有脱不了的干系。”
代如颜迟疑的说:“也许顾卿他也同赵安月一般与永生花粉结合了。”
甚至顾卿比赵安月更好的与永生之花共存,真是一个棘手的存在。
“阿颜还在继续研制那长生药?”她话语冷漠直接的如同质问一般。
“小九……”代如颜想说实话,可知道她不会接受,又只得改口道:“我已让人烧毁永生之花了。”
宫玉面容似是松懈了许多,伸手挑着鱼刺,而后夹了一块的鱼肉放置代如颜面前的碗碟中认真道:“我也觉得烧毁了才好,否则这永生之花弄出来的都是些怪物。”
代如颜紧了紧手中握住的木勺,避开探寻的目光低声问:“小九也认为我是怪物吗?”
“我没有这么说。”宫玉望向这方,很是认真的说:“阿颜现在这样就很好,那永生之花好似会让人变得很奇怪,我不想让阿颜被影响。”
从当初的赵安月到现在的顾卿,宫玉隐约察觉到这永生之花好似会将藏在内心的恶念一步步的放大。
“嗯,我知道了。”代如颜不明白顾卿的永生花粉是哪里来的?
当初给他父亲治病,那也是已经结合永生花粉炼制的丹药,不该发生如同赵安月一般的反应才是。
目前最棘手的便是桑椤国皇帝被顾卿拿捏在手里,代如颜几番派去的暗卫都已被杀。
唯一活着回来的也只是带来了一封顾卿的信,而后便到地而亡。
顾卿的信里满是挑衅威胁之语,甚至已经表明不日即将来访宫国。
这来访必然就是开战的意思了。
代如颜只得派人严守都城,加固城防设施,甚至增设不少的火器。
只是倘若桑椤国皇帝没了,那长生药也许就真的没有念想了。
甚少代如颜会觉得如此的无能为力,甚至会觉得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方面因着宫玉的不支持代如颜只能选择隐藏,一方面顾卿又明目张胆地毁坏代如颜的计划,偏偏代如颜因着宫玉的缘由,还不得不保持沉默。
只是这永生之花却是毁不得,哪怕是用来抵御顾卿的人马,也必须留着才是。
入夜时代如颜沐浴过后独坐亭内,一旁的她还捧着奏折全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代如颜随意的翻了翻手中的书,侧头看向她,起身走至她身旁道:“夜深了,你该休息才是。”
她伸手揉了揉眼摇头应着:“阿颜先去睡,我批阅这剩下一些便进去睡了。”
“这奏折实在批不完,那便留到明日再看也不迟,何必要累坏自己不可?”
“不累的。”她笑了笑握住代如颜的手,起身瞧着代如颜往矮榻走去。
亭内烛台只留了一盏,所以倒显得有些昏暗起来。
两人侧躺一处,她伸展着手臂轻圈住代如颜,整个人便紧紧的粘了过来。
从前天热时她可不这般,就算立了秋天气也不曾转凉,她只有假装要睡时,才这般安分的很。
代如颜虽看破却也不说破,只是侧头看着,稍稍拉近了些距离,亲了下她那严肃抿紧的唇。
她装不下去便只得睁开眼回亲了下,眼眸明亮的望着这方,嘴角上扬地笑道:“刚刚还让我休息,阿颜现在又坏坏的挑逗我。”
“难道阿颜想了吗?”
话音未落,她便探起头来,整个人倾靠了过来,代如颜平躺地看看她,抬手指尖轻触她那软软的耳垂。
她弯着眼眉亲昵的落在细密的吻,代如颜眼眸轻眨低声念着:“小九……”
“嗯?”她停了下来应道。
代如颜轻握住她那轻扯衣带的手,放至嘴旁亲了下手背认真地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大抵这话里太过认真,她也知代如颜并没有想要亲近的意思,便懒散的躺在一旁。
外头蝉声已然弱了许多,她指尖调皮的轻划过代如颜的掌心说:“我只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