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皇中的毒是你下的?”
“嗯,先皇后已经疯了,我要她手里的兵权,左右父皇也已经病入膏肓,我何不送个顺水人情?”
“你真是疯了。”
“我疯了?”宫良停了笑,眼直直的盯着宫玉说:“你要是我,也会选择疯了的。”
宫玉侧头看向一旁的炉火应道:“我不会。”
“你不会懂被人欺凌的感受,又怎么会明白?”宫良将手旁的茶盏摔落在地。
“先皇后为什么要杀代如颜?”
“你以为这朝堂中的动作代如颜她不知情?”宫良眼里满是痴迷地说:“她暗中观察这一切,哪怕先皇后是她姑姑也不曾出手相助。”
宫玉脖颈有些僵硬微侧头道:“先皇后腹中胎儿与代如颜没有半点干系,为何要害?”
宫良叹息了声,隔着牢笼走至宫玉面前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代如颜她要当宫国皇帝,谁都不能阻止。”
“那我算什么?”
“你?”宫良冷笑道:“你是女子,难道还真以为代如颜她看上你不可?”
宫玉愤然起身,又停下了步伐,不禁一愣想到那时代如颜好像还不曾喜欢自己,那她何苦要如此费心?
更何况代如颜的野心,宫玉是看得见的,她对于朝堂政权有着无比的热衷,甚至当年刑部尚书抱着小匣子,宫玉都怀疑是在代如颜手中。
“现在你相信了?”宫良轻移着步伐,眉宇间虽有些许颓废,可眼眸中却满是精神。
宫玉拉开距离凝视着宫良应着:“我不信。”
“你做得出毁坏代如颜名声的事,自然也可捏造那些早已逝去的人是是非非。”
“那你何必来这见我?”宫良眼里满是算计的探向宫玉道:“你来见我,不就意味着心里清楚着代如颜对你有隐瞒?”
“对了,你若不信的话,还可去查询先皇后身旁的侍女,便可知代如颜的狠毒手段。”
宫玉紧握着掌心竟不知用什么话语来维护代如颜,尽管心中一直明白代如颜有着许多的秘密,或许有些手段确实不可言说。
宫良回到茶桌旁,神情似是落寞的望向那铁窗外的雪叹道:“小九,你该庆幸是女子,否则代如颜不会留着你的。”
“曾几何时,我也以为代如颜她心里是有我的,至少我以为自己可以帮她摆脱代氏一族的束缚。”宫良说着,像是自嘲一般的笑道:“可我实在是高估自己,在代如颜心里任何人的性命都是可有可无的,当初三皇兄的死也只是个开头而已。”
“三皇兄的死是先皇后动的手,与代如颜无关。”宫玉反驳道。
宫良叹了声气看向宫玉道:“小九,你难道忘了大理寺可是宫国看守最为严格的地方,先皇后如何能瞒着大理寺卿陈明进入大牢?”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三皇兄被先皇后杀的时候代如颜就在一旁。”
对于这话宫玉怔怔的沉默好一会,方才喃喃道:“也许大理寺卿陈明与先皇后交往过密,这跟代如颜并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宫良严肃地说:“大理寺卿陈明是代如颜在朝中的人。”
“陈明奉公守法,明明是忠于宫国,怎么可能会是代如颜的人?”
“不管你信不信,我已将我知道告知于你。”
原本还炉火还算是暖和,可眼下宫玉也只觉得冷的出奇,脑袋里更是乱成一团。
所以当初陈明藏起那香囊,并不是为了稳定宫国朝堂的局势,只是因为发现先皇后要对代如颜下手,所以才收起那香囊。
难怪一直查不到代如颜在朝堂的内应,也难怪朝堂这么些年来,换了一批又一批官员,可担任大理寺卿这一重要官职仍然只有陈明一人。
宫玉缓和过来时,外头的雪好似已经停了下来,像是僵硬坐的太久,整个人都有些疲惫的很。
“那桑椤国公主的死与你有关系吗?”宫玉出声问。
宫良摇头道:“此事多半是与宫灵有关,不过桑椤国公主的尸首好像并不是那具尸骨。”
“嗯,此事我派人细查过,桑椤国公主的尸首应当是被藏了起来。”
可谁会藏一具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