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咬之往院内看了看,只能看到凋零的花杆和风霜打落的枯枝,并不见一点人影。“这真的有人住吗?”
杜康轻轻摇了下金属门,点头:“有人,这门明显常开常合,并非无人居住的状态。”
房屋外无对讲门铃,这地人烟单薄,钟父也不是热爱交际的性格,估计长年无人拜访。
杜康推了下金属门,门意外的开了,并无上锁。
“老人家这独居防范意识不行。”陈咬之道。因为这段日子他一直漂泊在外,陈父一人独居,他也担心陈森的人身安全,千叮万嘱其要注意家居防范。
两人走进门,穿过略显破败的庭院,很快来到别墅门口。别墅的落魄和庭院一脉相承,似乎只要说话声音大一点,墙灰都会簌簌的抖落。
陈咬之敲了两下门,出乎意料,很快有人应答。
“谁呀?”苍老的声音,声带嘶哑得像铁棍摩擦生锈的琴弦。
“你好,请问是钟翼先生吗?”杜康道。
钟翼,钟晚风的生父,曾是一位外科大夫,联邦罕见的高级治愈系异能者。不过在其子钟晚风的冤案发生后,其退出了医学界,从此隐居于此不问世事。
门缓缓打开,一个步履蹒跚的老者出现在两人面前。
老者的面容其实不算老态,至少比起陈父来说年轻多了,大约因其本身是高级异能者的原因。然而老者眼神浑浊,神情哀恸,浑身都散发着油尽灯枯的悲凉之气。
白发人送黑发人,或许是全天下每个为人父母的悲哀。
“你们是?”老人眯着眼打量两人。
杜康握住老人的手,搀扶着其坐到沙发上,没有寒暄客套,开门见山道:“钟翼先生,我是杜康,是联邦第九军部的元帅。”
老者面无表情,只是将外套往里拢了拢,略显疲惫的蜷缩起身子。老者的外套是橙红白色相间的条纹,此刻弓起腰,倒像是一只烫熟的大虾。
钟翼:“抱歉,我有些年没关注过联邦的时政军务了。”
陈咬之一下就听出老者的弦外之音,他已不问世事多年,不想再参与联邦纷扰,连赫赫有名的杜康元帅都不曾听闻,更莫论联邦其他事物。
杜康自然也感受到老者的抗拒,换上一副常人难以拒绝的和善神情。陈咬之必须感叹,当那张举世无双的脸和你玩起温良恭谦让时,美色和因美色冲昏头脑所产生的错觉,会让大多数人不由自主的答应对方所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