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天刚去和陈老板选了新店铺和新酒庄。”魏居安一脸邀功道。“哦对,新店铺的地址离第九军团基地很近。”
杜康领情:“知我者,魏居安也。”
“你呢?”魏居安问道。“去总司令部那鬼地方,不好受吧?没遭受什么非人待遇吧?”
杜康秉承蹬鼻子上脸精神,往陈咬之身上一靠,头缩在对方的肩膀上,特别委屈道:“可惨了,在那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就是那酱菜店里的抹桌布——尝尽辛酸。”
杜康举止里,撒娇的意味更多,却非胡乱瞎扯。
应亡未亡,失踪一年,又以如此举世瞩目的姿态回来,司令部不把杜康的底细翻个遍,反倒不合情理。
连夜盘问、测谎、调查、无穷尽的体检,纵然是杜康,也是身心俱疲。
杜康往陈咬之肩颈蹭了蹭,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一朵不胜凉风娇羞的水莲花,陈咬之倒也没拆穿他,因为他看到男人下眼睑那一片淡淡的青灰。
魏居安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谈恋爱的人真的好讨厌。
魏居安:“我说杜康,接下来的路可更不好走了。”
杜康又往陈咬之身上凑了凑。陈咬之的衣服上有淡淡的橡木香,想来陈老板又在新店铺设橡木桶了。橡木桶的橡木香能让红酒更具风味,陈咬之的橡木香却能让杜康心醉。
“你会陪我一起走吗,阿之?”杜康声音软糯道。
魏居安不负众望的吐了,忍无可忍摔门而出,把空间留给小情侣。
陈咬之低头,恰好和杜康上扬的视线交汇。近在咫尺欣赏这张脸,还是会有一种惊心动魄感。
陈咬之默默抬头,把视线对向窗外静谧的远山。
色字头上一把刀。
心静自然凉。
肩上的人噗嗤一声,坐直身体,收起了娇嗲柔弱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