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盯着眼前人,眼神缱绻。对方的表情看不出一点情绪,杜康猜不出来,陈咬之是无所谓这欺骗,还是无所谓他这个人。
一想到对方无所谓他这假设,杜康莫名一阵委屈,猛地将头埋在陈咬之的颈窝。
反应最大的不是陈咬之,是成语君。杜康这倾身的动作夹到了他的小软肉,“嗷”了一声,小短腿一蹬,串出两人中间。
陈咬之被成语君的动作逗得一乐,而后听到颈窝处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吃一堑长一智的陈咬之:“好了,同一招玩第二次没用的。”
然而话音未落,他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肩膀渐渐下滑。
陈咬之愣住。
颈间那毛茸茸的头颅闷闷道:“阿之,我错了,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很爱你。”
在陈咬之的人生哲学里,他从来都认为,感情是一种奢侈品,亲情是,爱情亦是。
他早就做好了孤独行走百八十年的准备,不想与谁真情并肩,亦不想与谁勉强携手。
可是这个男人,能屈能伸,丝毫不讲道理的插入了他的生命中,不给他拒绝的余地和空间。
陈咬之内心轻叹一口气,抓住身上的双肩,把他扶正。杜康脸上还挂着泪,泪水挂在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身价倍增,宛若世间最稀有的珍珠。
陈咬之微微侧过脸,他不得不承认,这张脸近看的杀伤力太大。
“没事,我早就知道你是杜康元帅了。”
杜康流到一半的泪猛然止住,茫然的看着陈咬之,那傻乎乎的表情配上那张脸,让陈咬之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还记得赎魂节我们一起放赎魂灯吗?”
杜康愣愣点头,那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节日。那时候他还有点小心思,想偷偷捞起陈咬之的赎魂灯,看看他写了什么秘密。
“那天,我让小柯基把你赎魂灯里的纸条叼回来了。”陈咬之说得毫不愧疚。
杜康的表情更加呆傻,仿佛连遭十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