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是个鼻孔长在头顶的长脸猴子,臭脾气坏毛病,活该讨不到媳妇。”
安戈终于满意,鼻尖发出哼哼的满足声,“嗯,这才对。没什么事的话,就下去吧。”
茯苓如获重释地松了一口气,躬身退出房门。
安戈四仰八叉地躺回床上,想着昨晚偷到手的满怀的宝贝,心里就像被填满了一般。
嘻嘻嘻地在床上滚来滚去,不亦乐乎。
午饭刚过,云舒君前来拜访——现在方羿已经不放心把安戈交给管家了,大事小事都让他跟着,活生生把一个翩翩公子逼成了一个老妈子。
“侯夫人,侯爷打算在摘月亭用晚膳,邀您过去。”
“啊?”安戈啪地打开门,失望透顶地探出头,“这不才吃过午饭吗?不去不去。”
云舒君无害地笑,“您放心,用膳的时间晚,不必担心吃不下。”
“我肚子痛,不去!”
“在下帮您请大夫。”
“心情不好,不去!”
“在下帮你请个戏班子。”
一来二去之下,安戈的借口都搬空了,干脆直截了当,“我不想见那猴子行不行啊?”
云舒君温和提醒:“这......在侯爷的府上,恐怕不行。”
安戈愤恨地攥着门框,“凭什么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昨天我被人拿刀驾着,他都见死不救。这种人,还想让我跟他吃饭?”
云舒君想了想,还是把方羿的原话搬出来,“侯爷交代了,若您不想去摘月亭,那就来您的院子吃,然后宿在这里,正好......那个,圆房。”
安戈气得鼻孔怒张,从门框上活生生抠下来一块木屑,咬牙切齿道:
“好......没问题。”
云舒君盯着他露出来的尖锐虎牙,胆怯地咽了口唾沫,“那,那在下这就去回禀侯爷了。”
安戈重重一“嗯”,然后看到院门边上露出来的一块衣角,嗯,黑色的,还特意等着云舒君,想也不用想是谁。
江仲远这个没出息的怂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都搞不定!
“等等。”安戈叫住还没走远的云舒君,“把江仲远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反正他现在也没事可干,干脆学一回月老得了。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不牵白不牵!
方才气冲冲的安戈,瞬间花枝乱颤。
少顷,江仲远进了院子,安戈挥退了茯苓和小旭,只剩他们两个人。
“你在我院子门口鬼鬼祟祟干什么?”某人故作老态。
“属下,属下来保护侯夫人的安危。”江仲远扯谎的时候惯性结巴。
安戈摸了摸下巴,琢磨道:“哦,然后云舒君来了就跟来,他走了你也跟着走?”
江仲远把头埋得更低,“属下......”
“云舒君呢?”
“他去回禀侯爷了。”
“合着你就打算天天跟着他,什么也不做?”安戈直截了当地问。
江仲远愣了愣,“属下......不明白侯夫人的意思。”
安戈无害地笑笑,“跟我你还装什么?我全都知道了。”
装模作样地咳了咳,又道:“你们俩睡了,他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你不想,对吧?”
江仲远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唰一下抬头。
安戈看他脸色惨白,十分有担当地挥手,“放心,现在只有我知道,连茯苓都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