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洲在房里略站了站,见南星一脸为难,谢彦时不时偷瞟他一眼后,霎时明白过来,低笑一声,“我先出去。”
“洲哥慢走!”
谢彦在床上说,见南星送萧承洲出了门,把门关上顺便拴上后,才呼出一口气,拢了拢衣襟。幸好他这次伤的是后腰,趴着养伤,衣服撩开也只能看到他后背看不到前面胸口,不然让萧承洲看到他胸口的红痣,还真没法解释。
从下午折腾到现在,往常的话早过了入睡时间,南星把谢彦身体擦完,给他穿好衣服,又把谢彦头发略束了束,方便他晚上睡觉,等一切做完时,谢彦早已经睡着了。
南星把门打开,萧承洲也洗漱好,一身宽敞闲适的衣袍等在外门。
“少爷睡了。”南星说。
萧承洲点点头,走进去,果然看到安静乖巧的谢彦。
萧承洲的床够大,他可以保证自己睡在旁边不会碰到谢彦的伤口,所以没想过到别处入睡。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了,萧承洲坐在床边低头看谢彦。
趴着睡是很不舒服的一件事情,尽管身下垫了好几层柔软无比的软垫,自重带来的压迫感,还是让睡眠中的谢彦不适地皱眉。修长的指尖抵在谢彦的眉间,萧承洲往两边轻轻扫了扫,直至抚平谢彦眉间那点褶皱,指尖才微微抬起,却顺着他的鼻梁继续往下描绘,划过鼻尖,最后落在谢彦的嘴唇上。
谢彦睡得一侧脸颊嘟起,让睡眠中的他也多了几分可爱。萧承洲轻轻拨弄了一下谢彦的唇珠,在这只余二人的空间里,在谢彦微微起伏的呼吸声中,萧承洲忽然低头,在谢彦的唇上亲了一下,一触即分。
谢彦好像被唇上传来的异样打扰,粉嫩的舌尖探出来,在被萧承洲亲吻过的位置舔了一下,那处立即变得水润润的。
眼眸渐渐变深,萧承洲抬起谢彦的下巴,再次低头,含住了谢彦的上唇,那被舔过的地方。
他的唇,亲起来果然更软。
这个念头在心头快速划过,萧承洲闭上眼睛,一下一下,动作轻柔地舔吻谢彦的双唇。
呼吸渐热,萧承洲在听到谢彦忽然哼了哼后,才抬起头来。谢彦的唇,此时已经红润无比,看得萧承洲又是心中一动,勉强将目光移开,萧承洲按捺住心中激动与身体骤然起的反应,慢慢地平复呼吸。
之后,萧承洲侧身躺在谢彦身边,谢彦睡在外面,面朝的也是外面,萧承洲这样只能看到谢彦的后脑勺。萧承洲不满意,给谢彦动了动脑袋,让他面朝里,能看到他的脸后,才再次躺下,握住谢彦放在枕头上的手,闭上了眼。
萧承洲一晚上睡得并不沉,时常起来给谢彦调整睡姿,让他不至于明早起来肩膀或者脖子痛。谢彦也睡得沉,当中几次被偷香都毫无反应。
早上南星给谢彦洗脸,奇怪道:“少爷,你嘴巴好像有点肿。”
谢彦对着铜镜照了照,“好像是有点肿哦。”他自己是没什么感觉的,吧嗒两下嘴巴,不在意道:“兴许是我趴着睡的缘故吧。”
一旁的萧承洲瞟了谢彦嘴唇一眼,面色正常,毫无心虚感。
谢彦住在诚王府,巫翎他们每天都会过来一趟,基本会留下来吃中饭,下午再回去。在外人看来,虽是有谢彦的关系,可双方关系也太亲密了些。
谢彦养了五天伤,伤口终于不像一开始那么痛,趴在床上动一动,也不会像一开始那么僵硬。
最开始两天,都是医师给谢彦换药,后来把这个活儿萧承洲接了过去。这日睡前,萧承洲给谢彦换药,谢彦神色恹恹地趴在那里,一直央求:“洲哥,我好想吃大鸡腿啊,你就给我吃一口吧,一口就行啦……”
谢彦这几天喝药喝得整个嘴巴都是苦的,因为要养伤,更得吃清淡的,导致谢彦嘴巴寡淡不已,光提起油汪汪的大鸡腿儿几个字,谢彦就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现在还不行。”萧承洲无奈道,“再忍忍好吗?明早给你做鸡肉粥。”
“都没味儿!”谢彦嘟囔道,“再这样下去,我觉得药汁都快要比粥好喝啦!”
“那明天你喝药,我不给你吃蜜饯了?”
“洲哥你想苦死我?你怎么这么坏呀!”
“是你说药汁比粥好喝。”
“我是说快要,快要什么意思懂吗,就是差一点的意思呀!”
“阿彦真是博学多才。”
“一般般啦,不过洲哥我觉得你好像在讽刺我?”
“没有哦,我在认真地夸奖你,在我心里,阿彦很厉害的。”
“洲哥你真阴险,这么夸我,我还怎么好意思向你讨鸡腿吃啊。”
将绷带扎好,斗嘴也暂告一段落,萧承洲捏了捏谢彦的鼻子,“睡觉了。”
谢彦就闭上眼睛,不过立即睁开,幽幽盯着萧承洲:“怎么办,我又想嘘嘘了。”
“换药之前你不是才去过吗?”萧承洲说。
谢彦幽怨道:“喝了那么大一碗药,可不得多跑两趟……啊,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