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穿上衣服,”说完他就不挣扎了,干脆脚尖使劲儿,勾着对方的脖子,把人往自己身上拉,“听话。”
他知道这吴畏吃软不吃硬,所以最后干脆放弃了,直接顺着他的意思,想看看还有没有戏。
方伽尧直接放了软话,态度温和,在扎手的板儿寸上轻轻揉搓,“让我穿上就走成吗?”
方伽尧原本以为这招能管用,因为毕竟在以前,只要自己说点儿软话,吴畏那边的态度也会跟着放软。
“那我帮你,”吴畏伸手点在刚才自己咬在方伽尧脖子上的咬痕上,微微挑着对方的下巴,“嘴上颜色也欠点儿,等会帮你涂个口红。”
吴畏说话的时候手上没停。
方伽尧不知道是不是属蛇的,常年体表温度就比一般人低一截儿,碰上吴畏,感觉很上天。
皮肤的温度偏凉,常年喜阴,导致他体表温度上不去,以前在上学的那会儿,一些小姑娘就喜欢挨着他坐。
都觉得他长得好看又安静,关键还凉快,跟个自动制冷剂似的。
所以尤其是在夏天的时候,方伽尧身边的人总会特别多。
但那是很久之前了。
其实方伽尧穿女人的衣服很熟练,知道该注意些什么,女人的衣服总是精致而细腻,这就导致他很容易形成一种习惯,在吴畏扶着自己的腰,顺着一溜精致的小咬齿向上咬合的时候,方伽尧会提醒他,“这种细长的拉链儿容易搅缠,可以用拇指压住前面,再轻轻往上提,会比较好。”
“你这么懂,是不是平时没少穿?”吴畏扶着他的腰线往下,嘴里开着玩笑,“我疏忽了,这儿,”吴畏用手背绕过方伽尧的后背往前,顺着腰线往下,描摹出那块儿的形状,“这个地方遮不住,怎么瞧怎么扎眼。”
暖和的面料里头,包裹着同样软和垂肉,里头明显没什么精神,吴畏手被放上去的时候,轻轻凹陷,再次回弹,手感很好,所以他的手就一直没离开过,吴畏的身量要比方伽尧高,所以胳膊往下垂的时候,很轻松的就能够到。
要柔软且紧绷,所以勒出的痕迹比较明显,这个试衣间里光线很好,四周都有能够包着全身的镜子,所以方伽尧不管从哪个角度都能够看清吴畏正在对自己做什么。
虽然他私心并不想把这件事情归结于酒精,但是无论他已经搜刮不到什么让他可信的理由了,因为吴畏说过,今天晚上做不得真。
这个前提太要命了。
要命到方伽尧正在享受且配合。
他能感受得到吴畏的触摸,这也是他之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衣服紧致贴身,包裹着自己大部分皮肤,这件裙子是高腰开叉设计,上面附着很多金黄色的亮片,每一片都被精致的修在裙面儿上,吴畏偶尔的拨动,上面的亮片就会时不时翘起,轻微的切割着他的皮肤。
一寸一寸,苏爽至极。
方伽尧虽然努力克制自己,但是吴畏就像是有意玩弄,用手指抠在上头的亮片儿上,不是单纯一片,而是单单捏着一片儿,上下拨着玩儿。
敏感柔软顶上小区域尖锐。
说疼重了,就更像是一种轻痒。
“你先别玩儿了,”方伽尧站不住,用手攥住还在自己身子下面不怎么正经的吴畏,口气里有点儿生气
算是真正的恼羞成怒,羞耻感到了尽头之后,爆发的就是愤怒,因为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情绪去对待吴畏。
每一种都很怪。
“你不是要出门?你这会儿弄得我站都站不住,先让我穿上,”方伽尧这里指的穿,是指浴巾里头两条空空荡荡没东西,根儿上什么包裹都没有,滑得难受,这会儿又要被裙子外面的亮片儿来回轻戳,外滑内痛,这种感觉实在是容易上瘾。
像是一种触感毒|品,他不知道吴畏哪里来的这么多花样儿,现在就只想找条裤子穿上,这样自己暴露在吴畏面前,没有安全感可言。
在他对面儿是一面方镜,尺寸比例正好,方伽尧现在挺不想朝前看,因为实在是看得过分清楚。
“你站不稳?”吴畏听话从来只讲自己想要的听,所以他捞起方伽尧,贴着对方后背,轻轻把人按在镜面儿上,手掌甚至还在脊骨上跳方格儿,悠闲的很,他凑近问方伽尧,“现在呢?”
方伽尧现在能透过镜面儿,模糊看清自己的影子,上面都是自己嘴里潮湿的哈气,以及自己胡乱的抓痕,透过一层轻薄的雾气,自己隐约能瞧见自己皮肤底下往外渗的红色,吴畏手里玩儿着的东西,足够让他站不稳,腰背没法儿挺直,所以方伽尧只能微微躬身,朝着吴畏露出带着椎骨的后背。
最后忍不住出声儿,
“吴畏,真的,你别玩儿我....”方伽尧说话不再有底气,声音里头被掏空,从内而外的没有力气,他的整个身子如果不是被吴畏捞着,现在估计就剩一滩滥肉。
他现在整个身子没什么着落,除了冰冷的镜面儿,他只能往后找支撑,“我现在很奇怪,说不上来,你先别弄我,”方伽尧开始放弃思考,脑子这会儿一点逻辑也没有,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穿成这样,以这种姿势被吴畏逗弄,更不知道刚刚他明明说自己是女王,可是他没有见过如此身不由己,热中带喘,不成体统的女王。
方伽尧看见镜子里这副样子,嘴巴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合,他甚至能够通过镜面儿,看见自己鲜红的舌苔,除了略微有点煞白的唇色,他脸上没有哪块儿地方,还能跟以前一样坦然自若,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被吴畏调动,甚至连自己身上的哪块肉还属于自己,他都感觉不到了。
只能随着吴畏起伏,
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叫嚣着“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