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已经在信息里问过这个问题,但温尔不介意再重复一遍。
“她自己感觉挺好的。”
场面很快聊开,两人走到停车场,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坐上车,别绪轻车熟路地驶上机场高速。
“酒店我给你定好了,先去放行李,然后我们一起吃个饭?”
温尔点点头:“听你安排。”
别绪又详细地说明了接下来几天的行程,不管他说什么,温尔都只管点头称好。
来之前温尔查过帝都的旅游攻略,但显然不如别绪计划得详尽妥当。
“你觉得这样可以吗?行程太紧还是太松?你觉得哪里不合适就告诉我。”
“我相信你的安排。”
温尔只需当个甩手掌柜,还有些不好意思。别绪则是乐得操这份心,一句“相信”说到了他心坎上。
他滔滔不绝地讲了半个多小时,此刻又打了鸡血,介绍起沿路的风景建筑。
什么历史典故信手拈来,随口编几个小故事,比导游说得还要确凿传神。
温尔特别给面子,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抛几个小问题,你来我往,十分有趣。
出城的时候一路畅通,进城则一直在堵。越是接近城中心,越是水泄不通。
虽然心急,两人一路聊着,也还算津津有味,就当做走马观花地提前游览了几个景点。
别绪好不容易开到酒店门口,已经日渐黄昏。
温尔去房间收拾行李,别绪把车停在了酒店的停车场,两人搭地铁去市中心吃饭。
帝都无论哪个地方,全都塞满了人,更别提这个热闹的中心广场。
温尔买了几样特色小吃,边走边吃边逛,一直半低着头在人流中穿行。
别绪看他有几次都差点撞到别人,犹豫了一下,把手搭上了他的肩。
果不其然,温尔微微地顿了一下,肩膀轻轻地抖了抖。
于是别绪把手放开些,几乎没什么重量地搁在他肩上,虚虚地环着他,呈现出一个保护的姿势。
温尔僵了一瞬,接着扭头笑了一下,自觉地往别绪身边靠了靠,就像是主动躲进他的怀抱。
别绪的手终于不再悬着,稳稳地落在实处。
他偏头看到温尔嘴角沾上的残渣,极力克制住自己帮他抹掉的冲动,只伸出手指在自己唇边点了点,见温尔没有反应,于是试探着轻轻刮过他的脸。
这几个动作很随意,又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撩人。
温尔呆呆地任由别绪动作,在他的指引下,下意识地用手背在嘴边一蹭,一手的糖霜。
还没来得及羞窘,别绪看他越抹越花,终于没忍住抬起他的脸,三两下给他擦了个干净。
温尔还是好多年前像这样给温雅擦过嘴,轮到自己,羞得说不出话。
两人已经挨得很近,温尔右手的糖葫芦都快蹭到别绪的白衬衣上。
别绪三两口把手里的糯米糕吃完,把温尔手里的糖葫芦接过来,清了清被腻得发齁的嗓子,说:“我帮你拿着吧。”
擦过嘴还要帮自己拿东西,温尔开口想要拒绝,一瞥身边雪白的衣角,不得不妥协。
没走两步,温尔吃完了另一只手上的炸串,想要接过糖葫芦,还没开口,别绪突然撇开他,走向了一旁的饮料摊。
温尔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别绪捧着一个大椰子向他走过来。
他只好说了句“谢谢”,伸出两手来接,别绪依然替他举着糖葫芦。
椰子壳厚肉薄,拿着感觉不轻,水分其实没多少。
上面插着两根吸管,别绪一口也没喝。
温尔悄悄看他一眼,用手肘碰碰他的腰,把椰子举高了一些,另一只吸管戳在别绪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