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衍璋看着他,有些哑然,段江秋侧头瞥见他傻愣愣的样子,要不是身后的人太多,他可真想在这里亲吻他。
热气球越升越高,段江秋忽然靠近孟衍璋,冰凉刺骨的寒风直往脸上刮,他呼出的热气还未触及到孟衍璋的脸颊,就被寒风带走。
两人的头靠的很近,天边正是一轮落日,火烧云将半边天空染红。
绯色的霞光映照在段江秋白皙的脸颊上,孟衍璋的脑子里剩下面若桃李四个字,他望着段江秋澄澈的双眼,耳朵里是段江秋温柔的话语。
“孟衍璋,我爱你。”
……
次日清晨,孟衍璋一行人乘坐具有百年历史的齿轮火车前往小镇,途中他们看到不少牛群,周围山峦绵延不绝,偶尔还能看见鲜艳的花朵盛开。
他们今天的任务是爬山,节目组在山顶的酒店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食物,和矿物质温泉,据说泡温泉的时候,可以俯瞰群山全景和美丽的湖泊。
段江秋体力不错,平日里有注重锻炼,在他们这一群人中,体力排得上第三,第一当属跳水运动员阮光磊,第二是孟衍璋,毕竟他从小干农活长大,上大学以后,没少四处打工,体力早就锻炼出来了。
因着昨晚节目组特意有提醒他们,今天记得换上便于行动的鞋子,关芙和梁惜才不至于傻乎乎穿高跟鞋。
即便如此,关芙爬到三分之一处,就体力不支闹着要休息。
梁惜的额头上布满晶亮的汗珠,精神头却是很好,估摸着到底是年轻,一副活力十足的模样。
辜靖新脸色煞白,孟衍璋走在他后面,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有点问题,结合之前严澍告诉他的话,大概猜到辜靖新身上多半有伤。
害人终害己,因果报应。
孟衍璋对他没什么同情心,也不屑于假惺惺的在镜头前关心他,借着关芙撒泼,提议道:“休息一下吧。”
关芙实在是不愿意走,辜靖新的脸色也不好,大家对孟衍璋的提议没有异议,一群人挪到路边的石阶上休息。
辜靖新瞥了孟衍璋一眼,眼神晦暗不明。却被孟衍璋身旁的段江秋瞪了一眼,辜靖新不得不收回视线,扭开头。
“他刚才在看你呢。”段江秋坐在孟衍璋的外套上,接过孟衍璋递给他的水,说道。
“看一眼也不会掉一块肉,让他看就是。”孟衍璋懒得搭理辜靖新。
段江秋喝过一口水后,将瓶子递给孟衍璋,“喝一口?”
孟衍璋有些迟疑,段江秋微微挑眉,“嫌弃我?”
“不是,你不是有洁癖吗,我喝了你不介意吗?”孟衍璋自己没那么多讲究,他只是觉得段江秋会介意。
段江秋勾起唇角,往他耳朵遍一凑,呼出的热气钻进他的耳朵里,怪痒的。
“洁癖那是对着别人,对着你同喝一杯水算什么,我还想和你舌|吻,和你做.爱。”
他直白而大胆的话语,让乡村里长大连小电影也没看过的孟衍璋,顿时耳根通红。
“喝水。”保州航将瓶子递给袁俊逸,袁俊逸往旁边挪了挪,没接。
保州航又将瓶子往前递了递,“和我赌气也不必和水过不去吧。”
他嘴里“赌气”两个字让袁俊逸瞬间失去理智,他冷笑一声,说:“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在和你赌气,是,我在你眼里永远都是个傻子,你要走就走,反正也是最后一次拍摄,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见了面也别说认识。”
“俊逸……你别这样……”保州航拧起眉头,眼底的神色痛苦不堪。
袁俊逸张嘴就要骂,可一抬头看见保州航痛苦的眼神,顿时什么也骂不出来,搞什么呀,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凭什么保州航要露出这种神情。
他扭过头,闷声闷气的说:“反正就是这样,你要单飞就单飞吧,我也不混了,谁稀罕和你一起唱歌。大不了我回去考公务员,还是铁饭碗呢。”
“俊逸,你别赌气,你不唱歌了,你的粉丝怎么办?你坚持这么多年,真的甘心吗?”保州航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可听到他说不混了,要回去考公务员,保州航心头还是一痛。
袁俊逸多么有才华,他这个搭档最清楚不过,他是天生为舞台为音乐而生的。
袁俊逸嗤笑道:“你问我这话不是在搞笑吗?你单飞,你对得起我们的粉丝吗?我们一起组合,坚持了这么多年,就这么放弃,你甘心吗?”
保州航的眼底闪过痛色,他握紧拳头,没有说话。
袁俊逸气愤的指着他说:“你每次都是这样,遇见问题就知道逃避,除了录节目,别的时候你最好别来找到,你这个叛徒。”
“叛徒”两个字将保州航彻底打懵,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结束一天的拍摄,孟衍璋坐在酒店里的温泉池子里,眺望山下的景色,万家灯火,苍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