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河的眼前已经渐渐变黄,赶紧打住:“停,你睡觉吧!我去洗澡。”
他忘了手铐的事情,于是飞快地蹦下床时把谢深也拖下去了。
谢深被他猝不及防拉下床,也开始为这个破手铐头痛了:“你是打算把我一只胳膊拽飞吗?”
“我不是故意的。”白星河脸红了。
“行吧,”谢深叹气,“去呗,你不是要洗澡?”
“……这样怎么洗?”白星河脸上的羞耻型腮红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谢深温柔一笑:“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淋浴间挤了两个男人是不太合适的,起码空间上令人窒息。
这家民宿的浴室逼仄得像一个牙签筒,白星河眼前是挂莲蓬头的墙,后面是谢深的身体,简直摩肩接踵,虽然他们是睡一张床的炮友,但精神上还是纯洁如同一张白纸,这太他妈不好意思了!
白星河脸上发烧、混乱不已地进了浴室,才发现一个更紧急的问题。
“……怎么脱衣服啊?”
他今天穿了一件衬衫,如图所示,已经把扣子单手解开了,然后他发现,只能脱一半,另一只衣袖在手铐相连的地方卡住了,脱不下来。
谢深饶有兴趣:“剪掉?”
“剪掉是可以,但是我也穿不上衣服啊?”白星河晃晃他俩拷在一起的手。
“别穿了,反正明天也不冷。”
“当然要穿……你笑什么?”白星河窘迫值直线飙升,“你闭嘴!”
“我没笑。这样吧……今天也不热,我看你身上不脏,不要洗了。”
“不行!”
谢深:“……要不你只洗下半身?”
这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
白星河几近崩溃:“你在说什么啊?”
“放心吧,我不看你。”说着谢深把眼睛闭上了。
……
如果再给白星河一次重来的机会,他绝不会带这个手铐。
一切都是卷毛的错!
以衬衫+睡裤做最后装扮的白星河太字型躺在了床上。
他完成了50%的洗澡任务。
在炮友面前。
在一间小得离谱的淋浴间。
在汽车鸣笛的声响似有若无的晚上。
“睡觉?”谢深问。
白星河沉痛闭眼:“睡觉。”
谢深关了灯。
这是同枕共眠的第二个晚上。
“他今天没有再出现吗?”
谢深挑了个热点话题。
“没有,”白星河郁闷,“吃樱桃的时候也没有出来。”
“他喜欢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