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的存在,全无烦恼。
他过往的犹疑只是春天山顶摔下的雪。
“这样也好,”齐辉垂眸,“你打算在Y镇待多久?”
“寒假结束就回B市了,怎么?”
“没什么。”
齐辉又走了。
白星河心想:他是来去如风的男人,闲得很,没有正经工作吧。
“外婆,你有什么关于齐辉的事情没告诉我么?”他掉头又去找了外婆。
外婆在炤台边上看火,语气疑惑:“什么事呀,我不知道。”
“真的吗?”
“他能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你?他是个巫医,老家是A市,人长得俊,别的没啦。”
下午天气很好,白星河牵着隔壁家大黄狗上山运动。
大黄见到鸟恨不能上树撒欢,却被白星河拖走去散步。
“我们到处溜溜,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在游戏里待得太久,他快要忘了这还是个游戏。
外婆已经去世了,世界上也没有第二个她。
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虐渣任务,然而他现在连渣男在哪儿都不知道。
一人一狗漫步山林,不太像来找渣男的,更像是在旅游。
白星河的裙角被草丛挂住,用力扯出来时破了一角。
大黄突然放声大叫。
很远的地方,他看见了一个隐约的人影。
目标人物!
一人一狗冲了过去。
“你来这里干什么,”浓雾里,走出来一个高瘦的男人,“遛狗?”
大黄炸了毛似的,怯生生地倒退了几步,躲在了树后。
白星河跑得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下子知道这人是齐辉。他多少有点失望:“是你啊。”
他以为会是新人物。
比方说,那个在他昏倒时救下他的猎人。
对他的失望,齐辉没什么反应,拄着黑伞,他观察了一会天色:“要下雨了,回去吧。”
话音刚落,天上哇地降了雨。
“我们找个地方躲雨吧。”白星河叹气。
他心想:乌鸦嘴。
两人一狗进了一个山洞。
乌漆嘛黑的山洞,只有大黄的眼睛闪亮动人。
它看看齐辉,又看看白星河,小心翼翼地在地上扒土。
白星河在一块石头上躺成了太字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齐辉聊天。
“你是巫医吗?能不能治老人迷信?”
“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