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安稞表哥,一点儿也没变。
还是那么优秀,那么俊朗,那么迷人,那么不失风度。
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就在沉浸情绪中,安稞压制怒火取下口罩正回过头去,就刚好对上了裴京儿的大眼睛。
扑闪扑闪。
裴京儿感觉心跳猛然加速,第一次见他在家族聚会上,他气质独众,就那么在心里砸出坑来住下。
在伦敦全是外国脸看的使审美疲劳。回国再见到安稞表哥那亚洲男人的魅力面孔,一颗心就停不下来了。
“京儿?没事吧?”安稞走近她,坐在板凳上,“怎么身边都没人守着?”
看那疯狂男粉架势力气,安稞判定应该是故意住院,再溜进来的,不像偶然。
裴京儿见到他没了害怕的情绪,嘻嘻一笑,坐起来就扑上去,抱住安稞:“表哥~我一个人回国的,公司慰问完就走了,所以我叫你来嘛。”
安稞没有回应,拍了拍。
裴京儿坐起,吹弹可破的肌肤肉眼可见的发红:“表哥,你看了最新杂志造型了吗?”
“看了。”今早临时补习。
“果然表哥还是疼我。”裴京儿拉着安稞的手,“我的脚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出院了,你陪着我嘛~”
裴京儿在安稞面前就是个小嗲精,跟杂志上拍的冷艳风格完全不像一个人。
地方小,还站四五个人。
出租房内。
听完对方找上门的缘由,曲定守消失的来龙去脉后,曲畅坐在沙发上,不失礼貌微笑着面对这几个讨债大哥。
幸好不是庄言深的人,不过这也好不到哪去。
此刻表面淡定,内心慌的一批。
“大哥们,你们听我说,曲定守跟我真没什么关系。”曲畅腿打开,特认严肃,“我也在找他的下落。”
守了几天的陌生大哥们都长出了胡渣,没有精力跟他耗:“管你干啥的,这人欠了九十多万,再拖几天上百万,还不起,后果可不是断手脚那么简单。”
另外旁边的人一脚踏上了桌子,手上玩弄着蝴蝶/刀,打量着曲畅:“你就是他儿子吧,别演了,父债子还。认了吧,实在还不起,就来我们赌场一辈子干苦力讨好客人扭扭屁股也可以。”
曲畅面带微笑,却翻了个白眼。
“大哥,你看我……你看曲定守这家伙住这么破的地方,哪有钱还,干脆我帮你们把他赎出来。”曲畅站了起来,摸了裤兜的烟,一根根递上散给各位,都是露着腱子肉的,有着花花绿绿的纹身,就跟道桥那帮人一个画风。
“让他给你们做奴,虽然他年纪大点,但脑子好使,看吧,他知道自己欠钱还不起,都能逃去派出所躲着,这种人,心眼多。”
几位纹身大哥接过名烟看了看,再看他那手机,金链子,根本不像个穷鬼。听他这样贬低自己的爸,还真是,子不孝。
“呵,头次见这么清新脱俗的儿子。”大哥点上火抽了口,指着他,“明天要见着人,不然……”
“那肯定的,这样,留个电话好吧?”曲畅拿出手机,跟债主们存好了手机号。
谈的差不多,还亲自下楼送客。
邻居这一看,不明白了。
“大哥,明天我亲自联系你们啊,辛苦了!”曲畅拍了拍他们肩膀,都能感受到肌肉的硬度。看着人远去,这心却放不下来了。
唉。
百万,哪里去找?
难道真要让他去找庄言深求包养吗?
还是安稞……老觉得欠着他。
这时候天已经很暗了,曲畅在楼下徘徊着,抽光了烟盒中的烟,开始又飘着细雨。
地面上明显的点点滴滴雨水,越来越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