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愣住观看,都插不进嘴。
“谁谁吃醋了?你放开我哥。”简汤文吞了吞口水,作势去阻止,庄言深眼神一变,退后一步,简汤文被那灯光师兼助理的人拦住。
门外还有几个保镖在候着,屋子里的人都没敢轻举妄动。
“呵,到嘴的鸭子,我可舍不得放走了。”庄言深抱着人,深吸一口气,停脚在门口,“小白兔,告诉安稞,谢谢他送给我的礼物,我暂时放他一马。”
猎物自投罗网,哪有放走的道理。
“这?”人一走,鲁西容也茫然的看着屋子里的简汤文。
看来可能是蓄谋,怎么会突然出现?难道因为自己?简汤文来不及细想,毫不犹豫拨打安稞的电话。
“安稞哥!曲畅哥他被人带走了,对方说……”
“姓庄的?”
电话那头阴沉的声,让简汤文觉得可怕,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却怂的不敢誓死抵抗,此时只剩下失责后心虚。
“嗯,知道了。”安稞声音平稳的挂掉了电话。
台下观众席嘈杂的声音,旁人催促的声音被他剔除开来,从容划动手机拨号,低着头,面容没人看得清。
“喂。”
声音不明显的颤抖着,安稞挂上蓝牙耳机,打开了定位,看着红点快速移动着,放大了方位。
“带人,上关道。”
外滩钢琴音乐会宣布暂停时,穿着礼服的男人低着头,从衣内抽出折叠的黑口罩,疾走如风走出了大厅。
移动的小红点是曲畅的手机定位,安稞在给他新手机之前就设置好了GPS系统,就算关机也能查到具体方位。
靠不住多变的眼线,只能多下点功夫,多个心眼。
操心的家伙。
雨势加大,关道上的车辆减速行驶,雨刷器轻扫过前挡风玻璃,司机屏住呼吸开上了关道桥。
车内的气氛紧张起来。
“你想干嘛?”
“请你去我家做客。”庄言深规矩的坐在一旁,非常有仪式感的将曲畅姿势摆正,手放在他的手腕处,作势帮他解开。
但又只是放着,触碰着他的肌肤。曲畅直往后退,可这车就这么大的空间,他敲打着车门,回应的却是哗啦啦的雨声,车还在行驶着,这种求救也是无用。
庄言深的眉头轻挑欣赏着他,好像打量一件艺术品,完美精致,一点点的触碰惊喜。
“别碰我啊!”曲畅看着他逼近,缩着身子往下溜,“你现在放了我,还能给你条活路……”
擦。老变\态毫无反应。
曲畅一咬牙:“我有病—”
话毕,让司机混身一颤骤然踩下刹车,曲畅脑袋重重的摔在前排座椅上。
“怎么了?”庄言深不安问。
司机眯着眼仔细专注看前方的阻碍物,雨刷一遍遍将玻璃扫干净,车灯穿过薄雾,照映到亮晃晃柱型物时,脸色突变。
前方若隐若现的是甩棍,不止一根,而是一排。
通向富豪区的关道桥头桥尾被人封堵,不知何时,桥上只剩下庄言深的三辆车。
桥头站着一排高大挺拔的男人,甩棍杵在地上,黑伞的水倾流到旁边人雨衣上。
一支烟也抽完了。身穿皮革大衣的男人抬起头,弯下了腰仔细看车牌。
“怎么,安稞终于要动手了?”旁边坐脸有道伤疤的高大男人好奇问。
陈大龙看清楚了车牌号,确定是庄言深吸了最后口烟,直起腰轻笑:“咱安少这是为了他的小竹马呢,提前下达指令。你懂什么。”
“竹马?”胡子拉碴的刀疤脸摸着下巴,审视停在包围圈里最前的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