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余明渊正要开口接话,突然视线瞥到门口,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推门走进来。那人长身玉立,穿着合身的风衣,风度翩翩地走进来。
余明渊的眼睛立刻就有了神采,他站起身朝那人看过去,予禾察觉到他的动作,也跟着一起抬头。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过来,他的气场着实不一般,即使已经如此内敛,但是只要人的目光放到他身上,一定会被他吸引过去。
余明渊迎过去,这人朝他笑了笑,脸上的神情很是柔和。
“陈小姐,你好。”蒋羡祺和余明渊坐在一排,予禾注意到他们两人的手悄悄地握在一起,单独放着的手朝予禾伸过来。
予禾自觉见过不少富豪、高管,但是这人的气势却让人忍不住端正坐姿,收起随意的态度。她有些拘谨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你好。”
蒋羡祺看对面的年轻女孩有些不自在,不由笑了笑,道:“我叫蒋羡祺,是明渊的男朋友。”
予禾瞪大了眼睛,她看了看蒋羡祺,又去看余明渊。余明渊听了蒋羡祺的介绍,心里好笑,他偷偷瞪一眼蒋羡祺,小声道:“干嘛吓人。”
“是你男朋友,怎么吓人了?难道说是你男人。”蒋羡祺配合他说悄悄话。
余明渊脸上一热,谁说这个啦。“收收你的气场,别吓到予禾!”
“好好好。”蒋羡祺一叠声答应道,捏了捏余明渊的手心,不动声色地转头对着予禾道:“陈小姐准备晚上去哪儿吃饭?”
予禾这才呼出一口气,报了地名,三人一起走去过。
晚上吃完饭,予禾急忙就要走,蒋羡祺要送她,予禾连连摆手说不用。蒋羡祺也不勉强他,叫来张家峰,让张家峰来送人,他和余明渊先走一步。
时隔不过短短的三天,张家峰又一次见到予禾。予禾这一回没喝醉,头脑清醒,她乍一见到张家峰,立刻瞪圆眼睛,指着他道:
“是你这个流氓!”
“我不送予禾回家,真的好吗?”余明渊坐在副驾驶席上,有些不安道。
蒋羡祺心安理得:“不是有张家峰吗?他办事你还不放心。”
“那倒没有。”余明渊不好评价蒋羡祺身边的人的工作能力,祸从口出,万一他无意多说了什么,害人降职就不好了。
蒋羡祺安慰他:“你送的话,我肯定也一起去。你也看到了,她今晚饭都没好好吃完,说不定半道想去吃夜宵,我们就不要扫她的兴了。”
“还说,是你吓到她了。”
“我正常说话,是她适应不了。”蒋羡祺为自己辩解。
那倒也是。余明渊也知道蒋羡祺今晚已经很和气了,甚至可以用慈祥。但是予禾显然还是战战兢兢。
“那我怎么就适应得了?”余明渊不由自我反思,是不是让蒋羡祺太得意了。
蒋羡祺听得忍笑,想伸手摸他的头发,可惜在开车,只能忍住了。于是便道:“你以为你不怕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在我家哭,第二次,你躲在父亲的身后,只敢偷偷看我。就算到我身边,不也适应了很久?”
那么久远的事了,余明渊笑起来,他们原来已经走了那么远的路了。
路上,余明渊靠着座椅又睡了一觉。
他做了一个不长的梦。
梦里,蒋羡祺走在他的前面,下雪天,地上只有蒋羡祺走过之后,留下的一串脚印。
他循着脚印,一小步一小步紧紧地跟在蒋羡祺的身后。
蒋羡祺越走越快,他快跟不上了。
就在他快走不动的时候,有人拉住他的手。
“跟上我。”
余明渊抬起头,是蒋羡祺回来拉住他。
余明渊醒来,感觉眼眶热热的,蒋羡祺在他身边,把他搂进怀里,不住地问他:“怎么了,宝贝?做噩梦了?”
余明渊摇头,把脸贴在他的手心,闭上眼道:
“是最好的梦。”
是你停下了脚步,回头等我了。
一个人怎么才算真正爱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