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玉兰香和檀香的笼罩中,被人放在光滑平软的床单上。
“说好了,第一次你来。”
厮磨在耳边的宣告将星琪从渐趋交融的气息中抽离,她找到那双眼睛,发现那里的神采愈发似江水,盛满三月春光。
可侦探身体紧绷着。
“放轻松,夏小珘。”
星琪寻着了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一碰,呼吸便不再是你我分明。
她果断撤离。
每次亲吻她都是先沦陷的那个。
这次不行。
上下左右尚需她求索,不能这么早神魂颠倒。
星琪开始摸索。
夏小珘骨头很硬。
一些突出的骨节几乎硌痛了星琪。
她稍抬起身,埋头细密亲吻,将夏小珘一寸一寸软化。
但她的夏小珘仍在克制。
她以一丝不苟的外在形象掩盖缺失的——寻常人无师自通,她却需要练习和模仿的——情绪、情感以及流于表面的感官体验。
她只是沉沉呼吸和轻轻吞咽,却发不出声音。
星琪在心里叹息,她继续向下,在某个位置向上。
轻轻咬合。
这是侦探教给她的,让她学会释放情绪,不再是任人欺侮的温顺白兔。
学以致用。
随后星琪发现,这同样释放了夏小珘。
她终于发出曾以为是错觉的低吟。
她的手指插|入发间,指腹摩挲耳廓。
有几次,星琪感受到发根的拉力,很轻,总是在瞬间过后转为更为轻柔的按压。
呻|吟盘旋在喉间,偶尔泄出一两个模糊音节。
“我想听。”
星琪反复念着她的名字。象征初遇和漫长寻找的名字。
“夏珘。”
“我想听你的声音。”
“我要听。”
近似命令的请求,她得以抛开伪装和层层枷锁,自发为本能寻找出路。
星琪比她更先感受到勃发的悸动。
血液奔流四肢,心跳快得快要冲出胸口,温度节节攀升。
星琪稍有些难过,不由弓身,低头扫视着仿佛被火舌舔舐过的部位,意外的是,不如想象中那么红。
而在那时,夏珘也曲起腿,膝盖抵上腹部,随后撇开,仰身追送。
星琪顿了下,望进她的眼睛,春光多了雨过天晴的湿意,一半是欢喜的得偿所愿,一半是恣睢的渴求。
她似乎受不了炽热的凝视,用手背挡住眼睛,耳尖红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