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唱是女歌手的几组立即就松了口气,沈骁的眉心却蹙了起来,他们组的歌原唱是男歌手。
郎临停顿许久,直到沈骁忍不住瞥他一眼,才满意地开口,公布最终曲目:“AdamLambert的《Cuckoo》。”
“啊啊啊啊!”
被选中的小组顿时哀嚎起来,表现出还没有准备好的样子。
沈骁却松了口气,不是他们组先上。
虽说早晚都得上,但是后出场的人压力总是会小一些,也有更多的准备时间。
屠洋这时候自己消了气,被现场的气氛弄得有些紧张,凑到沈骁身边小声说道:“哥,你说我们会是第几组?”
沈骁故意不搭理他,“我怎么知道?”
屠洋把脑袋凑过去,说道:“你算算……看看我的面相,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边上三个组员忍不住看了他们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
郎临这时候也扫了过来,沈骁莫名有些心虚,把他的脑袋推开,胡乱说道:“你化了妆,我看不清你的脸。”
“……”屠洋不知道看相还有这个规矩,懵了一下,“啊?那你的呢?你早上有没有看自己的面相?”
沈骁故意不去看郎临,说道:“医者不自医,给自己看相也不准。”
屠洋肩膀都垮了下来。
早知道就早点问了。
沈骁瞧见他的表情就忍不住笑,“这样,你写个字,我给你测测。”
他会的可不止有相术,一个正统的算命先生,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
屠洋想了想,在他手心写了个“也”。
沈骁说:“也字,你的横写得平直,上边两个十,下边一个一,就是二十一。一组五个人,我们在第五组。”
屠洋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第一期的内容是分班考试,第二期开头应该是他们入住宿舍和这一周的训练,到中间才会开始考核,还得穿插这24小时的备战片段……这么算下来,第五组正好卡在第二期的末尾。
他顿时高兴起来,“开头和结尾都是重头戏,好位置啊!”
跟他换座位的组员高飞扬却对此嗤之以鼻,“你还真信啊?他就是逗你玩的!古代谢石还说‘也’字上边是古字里代表三十的‘卅’,下边是一呢,怎么不说我们是第七组?”
沈骁平时佛系,遇上质疑自己专业能力的可不会放过,定定看他一眼,说道:“你既然知道谢石测字的故事,也该知道同一个‘问’字,君王和道士来写,就是两种结果。你拿古代怀虫妇人的字跟现代未婚小青年的字作比,自己不觉得无知?”
高飞扬的确只是碰巧看了这么个小故事,听沈骁说得跟故事里不一样,就拿出来显摆而已,压根不知道测字还跟其他东西有关系。
被沈骁这么一说,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却不肯承认自己见识少,梗着脖子说道:“那我还觉得你强词夺理呢!”
沈骁笑了声,“怎么着?要真是第五组上场,你还能退赛不成?”
“你!”
看两个人都有点上火,屠洋赶紧打圆场,对高飞扬说道:“第一组要开始了,我们俩把位置换回来吧。”
高飞扬哼了一声,跟他换回位置。
屠洋坐回沈骁身边,小声对他说道:“哥,你别生气,我相信你!”
沈骁笑起来,揉了把他的头发,“乖!”
这时候第一组选手去候场的房间做准备,三位主持人和导师到其他组的选手们中间入座,郎临瞧见他们俩互动的全程,眉梢又开始抖。
女主持按照台本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见郎临一直没反应,问了一句:“郎老师?”
郎临面色如常地收回视线,“……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醋缸已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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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石的小故事:
谢石,字润夫,四川成都人,北宋宣和间至汴京以相字算命为生,曾享誉京城,名骚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