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向来能言善辩的李星澍突然词穷,或许安息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他确实是在向李星澍送来一份白首的邀请。
百年之后,合葬青山。
“傻瓜,哪有你这样诅咒自己的,乌鸦嘴。”语中假意责备着,李星澍啄了安息一口。
“OK?”
“Yep.”
被工作人员狠狠一推,两人向着山谷直线坠落。
强烈的风撕扯得耳朵疼,安息瞪大眼睛,看着这个颠倒而瑰丽的世界。天空碧蓝如洗,艳阳高照,一个海鸟从太阳面前飞掠,在安息眼底投下一闪而逝的阴影。
耳边,传来恋人的话语:“我们这样,像不像比翼双飞?”
……
哗啦一声巨响。
在清凉海水的刺激下,安息一下子睁开眼,猛然撞入另一双纯黑的眼瞳。
回忆撕扯着安息,他感觉胸腔中剧烈的情感和冲动汹涌而出,推搡着他,催促着他。
他想要干什么?
他不明白。
他、他……
他从李星澍怀抱中挣扎着伸出双手,勾住了对方的脖颈。
接着,一口咬上李星澍的嘴唇。
安息咬的很用力,似乎想要借此宣泄心中澎湃的情感。他毫无章法地咬合、舔舐、吮吸,仿佛过去的自己遗留了一句话语在这个吻中。
他想说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
可是他感觉心都快被撕裂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
唇齿交汇之间,安息只知道,自己曾经深爱过这个男人。
忍着阳光灼烧的痛楚,两人在海中抵死缠绵。
……
“哇哦,宝贝,你越来越辣了。”
这句话并非由李星澍说出来。
他们此刻躲在巨轮底部的阴影中,等待太阳落山。
海水包裹着他们,李星澍张不开嘴,但安息愣是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上面那句话。
安息:是你比较骚。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无聊,又不能说话,安息只好一路忍受着李星澍时不时的骚扰。
直到暮色四垂。
一条绳子也垂了下来。
安息和李星澍沿着麻绳爬上甲板,唐啸在那里等他们。
安息和他打招呼,唐啸却一脸同情,“你既杀害了银行家的女儿,又进入船长的舱房偷窃,你的名字现在已经满船皆知。当心点,你这种人很有可能走在路上被人套麻袋打。”
安息:……
这是严重污蔑!安息风评被害!
在回去的路上,三人谈论起了阿纳托利,主要讨论了阿纳托利是系统的可能性。
安息只用一句话就让讨论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