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运气,此等珍宝,便让他穿来的第一日便遇上了。
否则若是先前遇着的都是如黄老爷、赵二、李三郎等雄性,他怕是对着这大宣的男子都要作呕了。
白术是个不吝于言语之人,与大宣寻常的哥儿或女子很是不同。
他如此想的,便也如此说了。
抱着谢槐钰好一顿称赞,直把人夸得快到天上去了。
土生土长的大宣女子或哥儿,大多性格含蓄被动,即便是夸人,也不至于像白术这般不要脸的。
谢槐钰再是淡然,也是个年轻男子,被心爱之人不要钱一样的一顿猛夸,心中自然也是舒坦极了。只觉得白术此人甚妙,便是性子纯直,但说起甜言蜜语时,倒也是一套又一套的。
他以手搂住白术的背,便压下身子,轻吻了对方额头一下。
这下吻的并不带一丝情、欲,而是把白术当着什么宝贝似的,频添了几分亲昵。
白术也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吻过,只觉得额头上痒痒的,又有些新鲜。
还没来得及多想,脸蛋、额头、鼻尖、下巴便又被反复亲了数下。均是如蜻蜓点水一般,又轻又软,轻轻掠过便完了。
他有些懵,只见谢槐钰看着他的目光特别特别的柔,柔的他心里软成一片,心跳也慢了下来,特别的安宁。
忽地他鼻尖微微一痛,竟是被谢槐钰给咬了。只是这一下轻咬,也是不过一秒。
那肇事之人,却毫无悔过之心,反收起牙尖,怜爱的看着他微红的鼻尖,又伸出舌尖轻轻舔过之后说道:“你这哥儿,也不知怎么生的。怎得能如此可爱,真叫人不知将你如何是好了。”
谢槐钰这话说的仍是不带半分情、欲,但叫白术听了,却轰的红了脸。觉得和自己一般,谢槐钰似乎也是爱他爱极了,直让他觉得心中又甜又痒,满足的不知怎样才好了。
两人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屋外却传来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也不知道是哪个奴仆如此没有眼力。
一时间,两人都不愿去管,可那敲门声却十分执着,连着敲了整整一息。
饶是再好的气氛,却也被这敲门声给搅了。谢槐钰压下心中浮躁之意,放开白术,坐直身子。
白术起身,去给屋外之人开门。
他将门打开,便看见一个意料之外之人。
屋外的并非小树或春夏秋冬等几个小厮之中的一个,而是在庄上做客的万家小哥儿万如意,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厮。
“万小哥儿真的来此了?”见着是客人前来,白术也有些不好意思,忙将人请进室内。
万如意面上微红,点了点头,便走进屋里,并叮嘱玉箫和翠笛两个小厮等在门外。
他本是因担心白术才来,也想宽慰他几句。
如今见着白术的人了,又被他请进屋内,他当然也舍不得拒绝,便随之走了进去,
可他踏入屋内之后,却愣了一下,原来白术屋里并非只有一人。
那桌前坐着的贵公子,不是谢家公子又是谁?
万如意又想起方才自己敲门之时,房门紧闭,足有一息才有人开门。
再看白术,便觉出他鼻尖上微微一点红,形状有些像是齿痕,竟像是被人给咬出来的!
万如意忍不住皱起眉头,趁着白术回头的空档,狠狠的瞪了谢槐钰一眼。
谢槐钰见了,便也十分不悦。
这万如意这般眼神,怎得还盯着白术不放?
他既知白术是个哥儿,还纠缠不休。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对他早有防备,不然今日他与白术两人独处,还不知要如何发痴耍赖,占白术便宜了。
“万小哥儿,这位你之前也见过。乃是京城谢家长子,也是白玉山庄的股东之一。”白术将人引到桌前坐好,又倒了杯茶水介绍道。
“久仰大名。”万如意笑盈盈的接过茶水,又皮笑肉不笑的冲着谢槐钰勾勾嘴角道:“早闻谢公子身子弱,我还不信。如今想起那日在府城之中,您也是突感不适,差点昏倒,想来传言也并非假的了。”
谢槐钰闻言,眉毛一挑。并不介意万如意说他身子弱,只笑着开口说道:“万小哥儿名声才是响亮。想来如今也已过了及笄之年,想必令兄也已经给你物色好了合适的人家,也不知道万小哥儿合适能请我们喝上喜酒。”
“哪有什么人家!”万如意撇了撇嘴角,连忙看着白术说道:“我虽已及笄,但心中并无嫁人之意。且就算要嫁人,也必当择选一个身强体健之人,万万不可能信了那病秧子的花言巧语。身体乃一切之根本,就算那病秧子地位再高,看似有钱有势。可若是嫁与他后,他身子支撑不住。莫说生下一儿半女,说不得过不了多久就要一命呜呼,留下妻儿守活寡了。”
谢槐钰觉出那万小哥儿是在说自己身体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