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回头眼神像杀人般狠狠看着手机铃声响的员工,意思回头再找你算账。转过头,换上笑脸,“许总见笑了……”
听到电话铃声刘封往里走,“尾号8126的客户你的外卖到…”,了字卡在了刘封嗓子里。
“谁允许你进来的?啊?你不知道公司外人不能随便进出的吗?”经理对眼前穿着一身外卖配送员专属衣服的刘封大声呵斥。
“抱歉,抱歉!实在不好意思,这就走。”刘封连连道歉,没看一直看着他人,转身把饭放在前台的桌上疾步走出公司。
像是有人追赶般,直到快到车跟前刘封像是缺水的鱼大口大口呼吸,才发觉自己一直憋着气几乎忘了呼吸。站在车前刘封努力控制气息,回头看了眼写字楼。
许阁昊站在窗前,看着那人骑上车走远直至看不见。
一下午浑浑噩噩,几次差点碰了车,晚上七点多刘封就关了软件,现在状态根本不适合继续工作。
刘封鞋也没脱,虚脱似的直接躺在床上,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脱皮的房顶,直到浑身冷的想抖才回神,发现已经十一点,起身洗漱。
准备上床注意时看到晚上带回的快递,刘封上前拿起拆开,是本书外加一张纸。原来是一个多月前他投得稿子现在被连载在杂志上使用。
翻开书,找到自己的文章,一瞬间刘封鼻子有些发酸。
虽已立春,N市今天却悠悠的飘起雪花,算是春雪,刘封裹着大棉衣看着外头飘飘扬扬的雪花,越下越大。这几天又是感冒又是发烧一直不见好,只好停下工作养病。
顾袁不知何原因也没上班,打电话说要过来看他,看着外头下雪的劲头不小不知对方开车过来的还是乘地铁,冷风刺激的嗓子发痒,刘封干咳了几声进屋,把买的菜放到热水里清洗。
就在刘封犹豫要不要把菜炒了时顾袁顶着满身雪花到地方。
“你也不打把伞。”刘封关上门,从衣架拿条干净毛巾递给对方。
“嗨,就这么点雪怕什么,”顾袁用毛巾擦掉满头的雪水,“以前咱们不还往雪里钻。
刘封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帮对方拍打身上的积雪,“能比吗?那时多大现在多大?”
顾袁听到这话笑了,“能有多大,难道我记错了你今年不是二十六,你是六十二?”
“滚。”刘封把毛巾甩在对方脖子上,回身去看锅里熬的火锅底料。
“来,干!”
两人一人一瓶啤酒直接对瓶吹。
“嘶……”透心凉,刘封冰的缩脑袋。
顾袁见对方怂样,“哈哈……”大声嘲笑。
屋外风雪飘扬,屋内热气腾腾。
“你这是放了多少辣椒,真他妈辣。”顾袁被辣的直吸溜。
“不多,”刘封回想下,“一捧吧。”
顾袁不敢相信,“两个人吃的你用捧!”
“快,喝酒就好了。”刘封拿起啤酒,顾袁也拿起一旁的酒瓶。冰凉的酒倒进到麻辣嘴里,一个字,爽!
“结婚?”
“嗯,”顾袁咽下口中食物,“怎么,你真以为两个男人守着过一辈子。”
刘封蹙眉,“难道不应该吗?”
顾袁摇头,“你就是个刚踏进来的小白,许多人玩够了都会回到正常轨道。”
“这其中包括你吗?”刘封问,“你和他一起时也是抱着这种想法?”。
顾袁没说话。
看着刘封被辣的红红嘴唇想起那人经常无故的咬他,为了报复对方,在每次接吻时他都会用牙齿啃|咬对方的嘴唇,直到红的似能滴血。
“如果你不是…”
“三丰?”顾袁突然说话。
“嗯?”刘封停筷看对方。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以后我们两人一直都单着也回不到正常,我们凑一起过吧。”停顿下,顾袁低声又说:“一个人太过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