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职业英雄出现以前,黑道确实可以算是第二个政/府,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有能力的话,做点更有意思的事情,如何?”死柄木问。
“不,非是八斋会不可……”治崎廻突然皱紧眉头,像是在对自己宣誓,“组长的心愿,我一定会……”
看来这其中还有内容。
只是死柄木并不好奇。
“合伙绝无可能,敌联盟不打算加入别的组织。”死柄木手插兜里,站起来说,“正事谈完了,我先走了。”
“算了,我也不抱期望我们能合作友好什么的。”治崎廻放开眉头,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
“你很了解嘛。”死柄木说。
他和治崎廻本来就是同种人,不可能屈居人下,认为自己的做法才是最优解。
相似的个性,相似的味道,相似的脾性。
“正事是谈完了,”治崎廻走过来说,“但还有一点其他的小事。”
“什么?”
“你试一下分解这个。”治崎廻递给死柄自己的手帕。
死柄木五指一捏再张开已经是一滩粉末,治崎廻将手心覆盖上死柄木的手心,隔了一秒说:“果然如此,我不能再分解你用个性碰过的东西,当然修复也不行。”
欸?!
死柄木立马抓住治崎廻的手但是扑了一场空,“省省吧。”治崎廻对死柄木要使的招数了然于心。
只要不要把死柄木看得太成熟,他的行为就很好预测。
“真可惜,还想杀死你的说。”
治崎廻说:“用人体来打比方的话,我的分解是能将细胞拆开,短时间内重组起来就能继续存活,而你的个性已经到了能将细胞全部杀死的程度。”
“那可真不错啊。”死柄木看着自己的手心赞叹道。
“还有,”治崎廻露出不太甘心的眼神,似乎在考虑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什么啊,”死柄木不满地嘟囔,“我不喜欢不爽快的说话方式。”
“我一触碰到别人就会大脑充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个性相似的原因,对你却不会……稍微,有点意外啊。”治崎廻直直看着死柄木,像是医生想找出病因那样严谨和认真,他的下睫毛很长,平添了一股冷淡风。
从月亮鱼那次碰面,死柄木抓住他手臂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是感觉到传来一股比手臂稍凉的温度,此外并没有恶心狂躁的不良反应。
这也是为什么他忍住了想洗澡的渴望还在这里和死柄木聊天。
把他“请”过来也是想弄清楚这一件事情。
死柄木感觉治崎廻被别人触碰到就大脑充血这种事情……
好恶心。
“啊啊,毕竟你有洁癖啊。”
“洁癖?怎么可能。”治崎廻说。
死柄木惊诧地看着他。
这家伙完全没有自觉啊!
“你有啊,而且很严重啊,这个就是证明。”死柄木戳了戳他的面具。
治崎廻嫌弃地抓住他的手腕,重申:“我没有。”
虽然看不到脸,但他眼睛里写满了“手很脏、别碰我、离远点”的意思。
这家伙有病吧!
就像神经病不承认自己是神经病、喝醉酒的人不承认自己烂醉如泥那样?
“……随便你。”死柄木抽回手,脱力地说:“我要走了,借我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