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哽咽了一下“不是我,不是我的同行但肯定有什么事儿发生了,正在发生。”
吴晴被她的话惊吓到了。
尸体这个词对他来太过遥远。作为孤儿院长大的他,哪儿见过什么尸体呢他又没什么长辈,凭他的年纪,就更不可能接触过死人了。
但是现在他听到了尸体这个词。
娜奥米苍老的声音有些颓丧“我没想到过,还有事情比我知道的还恐怖真是少见,太少见了。我失败我彻底的失败了”
她的声音开始凄惨了起来,一边喊着,一边抽泣。
吴晴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才好。
毕竟老太太也是女人,女人哭起来,到底该怎么劝他还真不懂,他唯一劝得好的就是女孩儿了,丫蛋儿有时候一个棉花糖就能哄好,可是懂得多了的女人总是不能轻易劝好的,因为你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吴晴坚定地认为,就算是女人,也是不懂女人的。
不若男人,要是哭了,那就不搭理他。
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哭了。
可女人不行啊。
吴晴的生命里女人居多,大都是带他的阿姨,孤儿院的姐姐妹妹所以让他无视女人哭,这事儿就太难了。
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好伸出手轻轻拍着娜奥米的手背。
而刘一鸣,则尴尬地在一旁。
目前的情况在吴晴的眼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老太太哭得伤心,他拍着她的手背,刘一鸣在一旁看着这真没什么,真的。
然后,他就被一声怒喝给惊吓到了。
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揪着他就要扭送到派出所去。
“你们住手”刘一鸣忙过去解围。
“你也是一样不是好人”一个年轻的伙子声音尖锐刺耳,“你们打这条狗打得它叫得那么惨,当街就虐待动物,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虐待动物算什么东西啊你们”另一个中年妇女也在叫骂,“你们两个大男人,是父子俩吧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呸”
这被骂的,真的是无妄之灾。
吴晴想要反驳,可是他还没开口呢,就给一个姑娘拎着包砸到了头。
“住手住手”刘一鸣有些怒了,他这憋了一肚子的气呢,现在全都冲上了脑门子,也不知道他之前那委委屈屈的模样下到底藏了多少的愤懑,猛地就一抬手,把揪住吴晴的伙子给掀翻在地,“你们哪儿冒出来的傻逼还狗呢这是个老太太”他指着娜奥米,对着这些人骂,“别特么多管闲事了老太太走累了歇一会儿关你们屁事”
他这么一,所有人都不吱声了。
甚至其中还有几个人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他们俩便拽起了被掀翻在地的伙子,声快速地“走,快走。”
等这几个人跑了,吴晴这才心里咯噔一下。
跑的那几个人,也娜奥米是条狗。
艹
吴晴冲了两步,对着这帮人的背影狠狠踢了一脚“傻逼眼神都喂狗了”
“闭嘴。狗才不吃眼神”娜奥米训了他一句,“刚才那老女人,她身上就有腐臭味儿。”着,她看向刘一鸣,“跟你身上的味道有些相近,但是你身上的气味是活着的,她身上的是尸体的烂肉味儿。”
刘一鸣激动了一下就缩了回去。
吴晴只好问“娜奥米,到底是什么气味儿你能得具体一点吗”
娜奥米点了点头,挪开了她坐着的这块地方,让吴晴把电线杆子下面的土挖开。
当然不能挖得太离谱,吴晴也就蹲在哪儿,拿了块石头刨了两下。
刨到第三下的时候,刘一鸣扑过去从土里扒拉出一块塑料来那是塑料表壳的一部分,上面还有歪歪扭扭的刻字。
“是春儿的”刘一鸣捏着那块塑料,眼睛却死死盯着吴晴,“这是春儿的那块手表你送他的。他特喜欢,还在上面刻了字,将来长大了要像你一样好好学习考大学找好工作,给弟弟妹妹们买好东西这是春的”
吴晴忙从他手里抢过塑料仔细辨认上面的确有一撇,还有一半的“日”,就像是个“春”字这么歪,刻得又很丑,但是他也就觉得它就是春儿的。
春儿是孤儿院的一个姑娘,今年刚满十三,他也有挺长时间没见过她了,在记忆中,这姑娘是个漂亮懂事儿的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将来赚树叶一样多的钱给孤儿院的所有人都买他们最想要的礼物”他还记得春儿收到手表的时候才六岁,六岁的姑娘,最喜欢粉红色,所以她也相当的珍惜这块粉红色的电子表,每天都要擦好几遍、看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