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又换了个姿势,脚朝着河下,懒懒坐着,她晃腿,听脚踝处叮叮两声,似是想着什么,一把将腿架在了旋离的大腿上。
“旋离。”千茶开口疑惑:“我这铃里有三颗珠子,可为何就只有一颗珠子能发出声响?”
她说着用手勾了一下铃铛,听着它的声音,又道:“一颗是江月的品昔珠,这珠子发不出声音我尚能明白,那为何原来的两颗,只有一颗有声呢?”
千茶抬头看旋离:“难不成,原先两颗,也是有一颗是别人的品昔珠?”
旋离听后,也跟着一晃铃铛,开口道:“你可知,我为何要留着江月的珠子?”
千茶猜测:“你是觉着江月可怜,想替她留着?”
旋离点头,又摇头,她手在铃下一晃,将亏江月的品昔珠取了出来,这珠子出了铃后,悬浮在半空中,旋离手一挥,品昔珠倾刻现出品昔境来。
像是看戏一般,江月的过往模模糊糊地显现在那白雾中。
千茶一惊:“还能这般神奇?”
旋离看着眼前景象,柔声道:“长老多才。”她说完怕千茶又不悦,又道:“除了我,江月若是碰着这珠子,也能呈出这景象。”
千茶点头明了:“认主人。”
话罢,她便见品昔境中现出亏江年死时那一幕,聊缺缺化成一团缃色之烟,冲进亏江年的额头里。
旋离:“你可还记得,引儿曾说,江月的那首歌,她娘也唱过。”
旋离说完一挥手,将珠子收下,又放回了铃中。
“记得。”千茶歪头,思虑一阵:“听你这样说,我倒还记着另一件事。”
千茶舒服地将另一只腿也放在了旋离腿上:“我们那日误入有江年画像的洞里,引儿说,江年身上的衣裙,她娘也有一件,她还见她娘穿过。”
旋离点头:“从江月的记忆来看,她与江年跳舞所用的裙子,全是江年亲手做的,江年喜淡黄色,江月喜红色,裙子花纹也照着她们喜爱的来。”
千茶扬眉:“你的意思,你觉着聊缺缺认识江年?”
旋离:“只是一个猜想。”她指着千茶的铃铛:“那日聊缺缺来于山山脚赶人,江年突然站起身,我总觉着这事有些奇怪,便多想了些。”
千茶点头:“确实有些道理。”
旋离:“这也是我收着这珠子另一个原因,想着今后或许会有用处。”
旋离说完这话,便不想多谈,抬头望了眼天,牵起千茶的手,道:“走吧,我带你去玩好玩的。”
不多时,旋离带千茶去了一处酒楼,才踏进门,便听得楼上热闹一片,千茶立刻被吸引,拉着旋离便上楼去。
楼上数十人围成一群,千茶左瞧右瞧却瞧不见里头是何物,竟引得众人这般叫喝。
“进,进,进……”
千茶听众人一致呼声,心里更是痒痒,可这人挤人,她着实挤不进去,她转头,正想求助旋离,却见眼前人群让出一条道来,她一喜,立刻拉着旋离走了进去。
这样才见得,众人围成的是一个圈,圈里放着一雕刻精致的壶,而千茶右手方那人,正拿着一支箭,朝壶里丢。
“进,进,哎呀!”
那箭从眼前飞过,与壶擦身,掉在了地上。
千茶忙拉着旋离,问:“这是什么?”
旋离凑近她耳旁,道:“投壶,箭进壶中,即胜。”
千茶听着仔细端详,端详那人手中之箭,端详这壶口,箭粗壶小,她看了这么片刻,又三支错身而过,而这地上,也是错落许多。
看来想取胜,确实不易。
千茶兴奋:“我想玩。”
旋离点头,拉着她无阻碍地到投箭那头,旋离意思地给了银子,那边众人像是被蛊惑一般,连忙将箭递给了旋离。
千茶拿起一支,先是掂量掂量重量,再用手摸摸箭尖,最后咬牙看着壶口,朝那头一丢。
“哎呀!”
众人见状,发来一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