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可惜是个男的,老弟你要是中意我让人把他叫来?”孙大帅看不上这些兔子,但如果是“金主”喜欢,那倒无所谓,不过一个戏子。
“不必了。”隆也悠悠喝着酒,戏台上被孙大帅的副官喊了停,几位先生皆看向二楼包厢,隆也无意间眼神与那「月神」相对,对方冷冷的撇过身,果然像那月宫中高不可攀的神人。隆也又去瞧虎度门,帘后早就没有那个少年的身影了。
…
傅凯生坐在监视器前看着这些演员的一举一动,心中欢喜,一个长镜头,几乎没有人说错台词,走错站位,他甚至入戏的忘了喊cut。
他不喊,吴斐他们也不敢动,开始自我发挥的,和演孙大帅的演员扯着海运,扯着世道。等实在扯不下去了,只能安静看戏,然后才换来傅凯生一句cut。
小张赶快上来给吴斐递上水和喷雾。吴斐前段时间参加完玉兰电视节,赶完之前积压的行程和活动,新的活动又来了,一直持续到八月半入组。这个时节在棚里搭的戏台还是太闷了。
等喝完水,吴斐就到傅凯生身边看回放,剩下的主创也围在一团,等着傅凯生讲戏。傅凯生自己是演员对演技有自己的理解,这场戏重头还是在吴斐和饰演孙大帅的老戏骨身上,剩下的都是陪衬,但这场戏妙就秒在无意间已经将故事所有重要人物都碰了头。而在他眼里吴斐这场戏演的出奇的号,一个词形容就是自然,仿佛他就是真正的近藤隆也,一举一动,甚至眼神语气都是演技好的侧证。至于其他人也没什么错,傅凯生索性夸奖了几句就放众人离开补妆,准备下一场戏。
禄生自从吴斐离开之后就又回到了之前的老日子,除了多了一位中年女老师指导演技,好像没什么差别,只是总觉得凌晨一个人吃夜宵没意思,哪怕吃了也不香,干脆将夜宵戒了,两个月下来更瘦了,也更贴合人物。
吴斐此刻穿着珈蓝色如意团暗纹长衫,外加一件织金月白短褂,梳着个大油头,手上是一枚玉扳指,浑身上下充斥着两个词——张扬…和好看。禄生走近他,忍不住说了句,“你可真是只花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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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吴斐笑着接下了这「花孔雀」的“夸奖”,趁着造型师折腾头发的间隙,嘴巴终于空了出来,他上下打量着禄生,眼中透出着玩味,调笑着说,“花孔雀总比金毛狮王好吧。”
禄生瞪了吴斐一眼,恼怒的拨了拨自己的头发,造型师刚把他扎着小辫儿的绣花缎带给取了,现在半长不短的头发蓬松散开,除了颜色还真的都像极了金毛狮王。
但禄生怎么可能认?
他小声嘟囔着,“哪像了…”说完朝着镜子不断捋着头发。
吴斐见他认真了随口就转个话题,“演戏的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禄生见造型师走开去拿定型水,自己悄摸扒在吴斐身边,眼神灼灼。“你觉得我演的怎么样?”
“给你十分,扣0.5分怕你骄傲,但是加上0.5的友情分,你又是满分了。特别是那个喷嚏,很真实。我的话是发自肺腑,绝对不是敷衍。”
吴斐一段话把禄生堵死,根本找不到机会发难,索性又到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吴斐看不去,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还说自己是花孔雀,他才是吧。
“我就随口一说,等会这儿头发还会扎上的…别太在意。”
“谁在意了!”禄生嘴硬得很,“我…我在找白头发!”
“行行行!要我帮你找找吗?”吴斐也无意再去撩拨禄生脆弱的神经,借坡下驴,“晚上约一波儿?来我房?”
造型师刚将定型水拿回了就听见这么劲爆的话题,八卦之心在熊熊燃烧,但职业素养和道德涵养让他安静的进行自己的本职工作。
吴斐见禄生不回话,补充道,“我付钱。”
“可以。”
禄生板着脸,像是思考着,最后勉为其难答应了。他没有告诉吴斐其实自己这段时间已经将夜宵戒了,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既然吴斐愿意出钱出人,他何乐而不为呐?
两人谈话间造型师将吴斐的发型重新固定,一切准备完毕,吴斐又投入下一场戏的拍摄中。这次禄生没有戏份,他站在导演身后一起盯着监视器。
镜头缓缓推进,吴斐扮演的近藤隆也已经随着孙大帅下楼了,镜头跟着他移动,复古的四角楼里还用着烛火照明,并不宽敞的楼道显得更加拥挤。孙大帅走在前头,一步一步走得极尽气势,脸上是大红色的灯笼罩子映衬的光,仿佛是一片血色。
隆也走在后头,孙大帅的背影拉的长长的,忽明忽暗从他衣角旁划过,隆也主动放慢着速度让阴影包围着他——唯有在暗处,才能有片刻安心。
随着两人来到大堂,镜头渐渐拉远将整个戏台都纳入视野中。
梅月芳和汪秦笙已经不再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人,看打扮应该是戏班的班主,他操这一口京片子,脸色带着殷勤的笑,他在道歉。
孙大帅听着也笑了,只是隆也看的出孙大帅的笑容未至眼底。
隆也在身后转着手上的扳指,虽然看似专注着两人之间的谈话,实则眼角的余光一直注视着戏台后,他还沉浸在与「月神」的惊鸿一瞥中,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月神」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