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阳:哥?[/发抖]
校霸一枝花:晚自习帮哥一起打扫卫生。
小太阳:没问题!
校霸一枝花:...你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答应的这么利索。
小太阳:哪敢!
付路阳已经对此感天谢地万分庆幸了,跟脑袋被拧下来相比,打扫卫生算个什么事儿。
开学第一天的晚自习都是班主任镇场,杨思春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个老式电视上的天线,抽出来三节长敲敲黑板,“第一天作业不多吧?学校倒是给我们班主任布置了一个作业---咱们来开个班会,着重讲一个事情。”
扫一眼全班小可爱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杨思春很满意,转身在黑白上写下两个字---安全。
“老生常谈的安全问题,讲多少遍都不算多,”杨思春索性拉过椅子坐在讲台后面,“一个暑期,发生了很多事儿,新闻上啊,还有你们年轻人喜欢玩儿的什么微博上啊,天天都有社会事件发生,太多了说不过来,我现在就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要如实回答。”
大家默不作声。
杨思春想了片刻,又问,“你们哪些人现在就带着手机?”
大家更是默不作声。
“我们在班群里说,匿名说,这样大家就能畅所欲言了吧?”
大家都沸腾了,在哄闹声里纷纷拿出手机,“老班,机智啊!民主啊!”
杨思春挥舞着电视天线敲黑板,“安静安静,安静啊!我发现你们手机都不离手的,是不是上课也偷偷玩?”
闫诺放下三花笔暂停了他的连环画,本想寥寥几笔画成简笔画的,结果一棵榕树细细勾勒画到现在才画出枝繁叶茂,他也掏出手机,顺带还撕了一个布丁叼进嘴里,嘶溜一口吞下去了。
“问题如下:你在学校里被欺负过么?”
闫诺秒回,都没匿名,挂着“小可爱”前缀实名委屈:体育课被赵老大吊打。
杨思春再次用天线镇压哄笑,“安静!是不是想留下来陪闫诺打扫卫生?”转而用天线指着闫诺,“赵老师在办公室里说了这事儿,我就一个疑问,你什么时候跟方乐玩到一起去了?”
这不是杨思春一个人的疑问,这是全班同学共同的疑问。
闫诺“嘿嘿”笑了两声不作答,杨思春直接不理他了,班群里的消息跳的很快,他一条一条看的仔细,边看边补充,“任何造成了人身威胁的欺负都算,什么剪头发啊撕作业啊勒索还有围追堵截,都算,只要觉得委屈了,伤心了,受到伤害了,都可以说。”
匿名:前桌放屁太臭了,今天一天备受煎熬[/大哭]
匿名:宦老师和骆老师在学校里就秀恩爱,喂狗粮...
匿名:太热了,做个人行不行,敢不敢有重点高校的大气作为,安装个空调吧,跪求!
匿名:食堂也太难吃了,我知道食堂老板是校长他二舅子,但他就不怕破产么?不怕我们食物中毒吗?
匿名:女生能不能不擦黑板,洗头发真的好麻烦啊,让我们远离粉笔灰吧...
几乎每一条匿名都获得了“+没有小数点的π”的排队,杨思春看的挺开心,“至少说明你们在学校里没受欺负,挺好的,那女生不擦黑板这事儿,男生怎么想?”
班长依旧贼会说话,“杨老师,你不问问我们关于食堂和空调的想法吗?”
杨思春说,“我们只考虑班级里的事情,不要想太多啊。”
当晚第一节晚自习敲定了两件事儿,一,女生再也不用擦黑板,班宠,男生骄傲;二,挺好,大家都没有受到校园霸凌。
杨思春说,“新闻里说,一个女孩子,在他们那儿的县城里上初中,就是因为校园霸凌跳楼自杀了,多可惜。你们要是看到,或者自身受到欺负,一定不要憋着,要跟老师说,跟家长说,用什么方式说都行,我们不可能不管,身体是学习是革命是你们未来一切的本钱,要好好爱惜。”
谁知道第二天,校吧里就爆出了新帖《校园霸凌之馊鸡汤:傻逼吃苦精神》,高楼以光速盖起远超所有历史帖,轰动不可小觑。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铃响时,闫诺已经画完了前十页的画面,画里他刚刚坐到烫屁股的乒乓球台上去,身边儿的方乐也从前九页的背影变为了侧脸。
他画的很开心,但却不想分享,在付路阳拿着扫把走过来的时候就把记事本合起来塞到桌肚最里面去了。
“诺哥,我扫你拖,咋样?”付路阳跨坐在他前桌的椅子上,“兄弟搭配,干活不累。”
闫诺眼皮都没掀起来,低头在桌肚里掏了半天掏出最后两个布丁,这才丢给付路阳一个,“吃吧,吃完好好干活,哥要找乐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