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在阳懒得理他,直接转过头来,冷笑着对周锦鱼道:“周锦鱼,你这次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这证据摆在这里,这回你说什么也逃不掉了,来人啊!”
刘在阳呼和侍卫,两名侍卫齐声道:“是!”
刘在阳道:“把这个考场作弊的人给本官关到禁闭室,等结束之后,本官亲自审问之后送往刑部!”
周锦鱼无所谓的耸耸肩,只是冷笑的看着刘在阳:“刘大人,学生提醒你,您把学生关起来无所谓,但若是有什么后果,您可要自己承担。”
刘在阳忽然被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话给激笑了:“后果?我能有什么后果?难不成本官还怕了你?”刘在阳说着,冷笑道:“你不提张禄还好,提了他,便是找死!”
刘在阳说完,冷声道:“你们还愣着作甚么,带她走!”
“住手!”
“住手!”
两道声音忽然同时响起。
一道声音是从那名姓宋的监考官嘴里传出来的,而另一声,周锦鱼闻声回过头去,竟然看到老相爷孟昌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刘在阳一见孟昌儒到了,愣了愣,立刻躬身行礼道:“孟老相爷,您是什么时候到的?”
孟昌儒并不理他,而是看向了那名姓宋的监考官:“学庭,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年轻考官当即拱手道:“学生拜见老师。”
孟昌儒摆摆手:“免礼。”
宋学庭?
周锦鱼这才重新打量起那名年轻的监考官来,原来他就是宋学庭,当朝孟老相爷唯一的学生。老孙头曾经跟他说过,若是她入了朝堂,定要认识一下这个草根出身的宋学庭。
宋学庭是天顺二年的状元,却不知道为什么久久没能升迁,有传言说他是因为当年难民的事情顶撞了天顺帝,后来又因为废太子的事情,同魏华年一起向天顺帝进言,所以被天顺帝所不喜。
不过此人口碑却极好,以刚正不阿,也就是迂腐著称。
若不然以他之才,绝不可能这么多年都只是在中书省当个散职。
宋学庭向孟昌儒道:“老师,刘大人方才说这名叫周锦鱼的举子作弊,可学生却并未亲眼见到,也没有切实证据。”
孟昌儒摸了下嘴巴下的山羊胡,看向刘在阳:“刘大人,可有此事?”
刘在阳一愣:“老相爷,这……您可不能只听宋大人的一面之词,这下官手上的便是证据,还请老相爷过目。”
他说着,便把手中的那个所谓的证据恭恭敬敬的递上去。
孟昌儒接过了那个巴掌大的纸条,大体看了一眼,又看向自从他来了之后,便一直盯着宋学庭若有所思的周锦鱼,孟昌儒轻声咳了一声:“咳!”
周锦鱼这才回过神来,恭敬的低下头。
孟昌儒问道:“周锦鱼,你有什么话讲?”
周锦鱼行了礼道:“学生……无话可说。”
孟昌儒一怔,心道,老夫这受人之托,费心费力的赶到这里来,就为了给你找台阶下,你这竟然倒是无话可说了?
孟昌儒皱了眉头:“周锦鱼,你若是觉得自己受了冤枉,本官自会给你做主,你尽管说来。”
周锦鱼依旧低着头:“学生实在无话可说,既然刘大人认定了学生考场舞弊,那学生便是解释了,刘大人怕是也不信,那学生还说什么。”
孟昌儒一怔,这是,诉委屈了?
孟昌儒摆了摆手,沉声道:“你若是有什么话,尽管说来,本相给你做主便是。”
周锦鱼抬起头来,忽然看向孟昌儒:“相爷说的可是真的?”
孟昌儒道:“本相说话作数。”
周锦鱼指着刘在阳手中的那张作弊的小抄,直接道:“大人,您口口声声说这个是我的,也就是说,这上面的字迹,应该同我的字迹一样才对,可是您看看,我写的字是方正圆体,而这上面的字迹却偏细长,显然不是我写的。”
刘在阳被周锦鱼这番辩白赌的说不出话来,强行辩解道:“废话,万一这是你提前找旁人写好的呢?况且这张纸是在你脚下捡到的,还说不是你的!”
周锦鱼认可的点了点头:“刘大人说的好有道理。”
刘在阳一愣,这小子竟然能这么容易就承认了?他又在耍什么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