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喜臣垂着眼,耳朵还是泛红,他难得回应了杜亚琛这些暧昧的举止,侧过头用脸在他手心蹭了一下:“那要看是哪种难处。”
杜亚琛有些惊讶,随即笑起来:“比如生理上的?”
宴喜臣猛地抬眼,这才发现杜亚琛目光意味深长地在他两|腿|之间溜了一圈。
刚才转身时,他被杜亚琛抚摸得心烦意乱,以至于忘记了……宴喜臣自暴自弃地抹了把脸,格开了杜亚琛的手,低声嘟囔了句什么。
“什么?”杜亚琛并不放过他,反倒凑得更近了。
“我说你下流,而且混蛋。”
一个光撩拨不给真心的混蛋,偏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享受他给的这种感觉,像是被驯服了一样。
不争气,不甘心。
宴喜臣说完这句话后,就没有再抬眼看他的眼睛,感觉到杜亚琛静了两秒钟,不知道他作何反应的宴喜臣有些慌。
等他正要抬眼时,杜亚琛揽着他后腰的手一收,猛地将人拉扯着贴到自己身上。
宴喜臣睁大了眼。
因为衣物摩擦间他感觉到,杜亚琛也起了反应!
他对他从来不只是言语上的调戏,身体也有反应,可唯独不知道有没有把人放在心上。
饶是如此,这个认知也让宴喜臣浑身的血沸起来,他终于不再怯场,抬起头迎上杜亚琛的视线。
杜亚琛看着他,似笑非笑说道:“至少我下流得专一,混蛋得也专一。”
宴喜臣感到他的话里有话,隐隐兴奋起来。
但他表面装作很镇定,盯着他看:“你是什么意思?”
杜亚琛笑了一下,轻轻在他耳朵上吻了下:“有些话,想等你全部想起过去的事之后再说。不想白费力。说点别的,知道为什么我会来S区吗?其他区也有要办的事,但是我想来看看你。”
“什么话,不能现在说吗?”宴喜臣把头埋在杜亚琛的胸口不肯出来,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口的皮料上传来,“随便你,我觉得我过得挺好的,混乱区帅哥很多,我每天都很开心。”
“毛病,就爱说混账话。”杜亚琛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宴喜臣让杜亚琛到客厅里自己弄点吃的,他则进浴室洗漱,早餐两人进行得还算和谐,而且宴喜臣发现杜亚琛的手艺相当不错。
杜亚琛问起宴喜臣在混乱区的经历,宴喜臣不自觉就讲了许多。他不可思议地想,被杜亚琛问起这些事来,他心里竟然是高兴的。
这个早上他的心情太复杂,一方面因为刚才杜亚琛的那个吻而心烦意乱,顺道合理怀疑昨天晚上他是不是也醒着。
偏偏这种事宴喜臣也不知怎么怎么开口问——我昨天跟你接吻的时候,你是清醒的吗?
另一方面他思忖杜亚琛说的话,他因为杜亚琛的态度确定了自己从前的猜想,大概之前是相识的。杜亚琛另一种暧昧的态度他虽受用,心中却不安。因为他不愿把杜亚琛往坏了想,却又隐隐担心自己是被人愚弄。
宴喜臣给杜亚琛讲了许多混乱区的经历后,又不动声色地将自己在混乱区恢复记忆的事告诉杜亚琛。他说得随意,表现出自己已经是镇定后的状态,然后忍不住去观察杜亚琛的反应。出乎意料。杜亚琛听过后看起来很高兴,说也许他很快就会想起很多事。
于是收盘子时他再次不动声色地试探杜亚琛,问他早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说有些话要等我全部想起来后再说,有什么意义吗?”
杜亚琛胳膊搭在沙发上,敞开怀抱,冲他扬了扬下巴:“你看,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后来宴喜臣一整天都被杜亚琛这句话弄得有些心烦意乱。他吃完饭后就准备出门做事,最近的任务是把大批误入混乱区的普通居民送到安全的地方。
出门前宴喜臣又问杜亚琛来做什么事,杜亚琛说了句不急,就提着枪跟他一起出门了。
他们沿途解决了三个单兵,两组小分队,在废弃的化工厂和停车场中领出来几个躲避的安定区流民。
宴喜臣开车,杜亚琛坐在副驾驶,带着那一行人往混乱区的边境开。
杜亚琛皮相好,人又自来熟,尤其战斗结束之后,他浑身一股疏狂熟实的男人气息,车上的几个小姑娘就难免有些动心,打探起杜亚琛的事来。
“那你有女朋友吗?”一个马尾辫的姑娘问。
“没有啊。”杜亚琛随着车子晃晃脑袋。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她并不放弃。
“这个倒是有的啊。”杜亚琛懒洋洋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