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是无法回避的。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面对面的时候,邢霄不禁低下头。
对方身上的西服已经皱的不能看了。
西裤虽然是系好了。但上面的褶皱,以及沾染着邢霄头发上的水迹,都能昭示着刚才发生过什么。
“说吧。”
“……”
希尔也不着急。
“你每次不也是这样。说好的事情…关头上又会找各种理由反悔。”
“趁我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一直得寸进尺,末了又柔声安慰……每次都只知道欺负我。”
希尔没接话。
“所以让你也体会一下。”邢霄说完之后才抬起头。
“嗯。”希尔听完以后沉思了一下。
“的确是我不对在先。”
“……”率先认错。
邢霄反倒是感觉自己在无理取闹。
“不过很好,知道表达不满了。没当初那么怕我了。”希尔继续说道。
“但我虽然错在先,但每一次‘欺负’,有没有真正给你带来,有可能无可转圜的伤害?换句话说,有没有真的单纯的疼过?”
“没有。”邢霄咬了咬牙。
即便有些许疼痛,往往也是伴随着别的不可思议的感觉。
而且力道控制总在即将受伤的边缘,就是不迈过那道坎儿。
“但是你刚才这么做了。”希尔很冷静的叙述事实。
“……”
“没想责备你什么,只是有点失望。”希尔说完之后叹了口气。
“早点休息,我联系一下医生。”希尔说完之后,装模做样的打开通讯器。
自然是没有叫医生。
只是静静地等着邢霄的反应。
“抱歉。”
“没什么需要道歉的,毕竟是我不对在先。”希尔回避了下次是否悔改的问题。
“还,还疼吗?”邢霄又问了一句。
“挺疼的,不然也不必要叫医生。”希尔依旧尽可能的绷紧神色。
“不过……”希尔说到这儿示意邢霄稍微靠近了一点。
邢霄怀着不安和愧疚的心态,赶忙凑近了一些。
很自觉的将耳朵凑近。
见着对方神色严肃,更是恨不得把耳朵竖起来。
倏地,邢霄听见耳边传来一阵轻笑。
“阿霄怎么和小时候一样好骗?”
邢霄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他上当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气还是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