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击其头千下方死,但遇风即活,传说用菖莆塞其鼻方可杀之。有人专门捕捉它用其入药,可治风邪,也能延寿。”
“这么可爱的妖精,怎会有人下手这么对付它们。”
“瑄弟不知人心险恶。”骆修崇帮他绑好了头巾,“可知这世上人多为金钱权势所诱,不知能干出多不可思议之事。”
“不管别人如何,我知崇哥是心善之人,必不会做出那般恶事。”
突然,一旁的风狸尾巴倒竖,嘴里尖牙支起,似是觉察到危险。二人顺着风狸的目光看去,见一物似狼狗,红嘴红眼白尾,被他们发现后,立刻往暗处逃去了。
“那是什么?”傅承瑄问到。
“多即!见之必有火灾!”
两人心有灵犀般,一同望向营帐方向,虽有山峰阻挡,却见营帐方向天色发红!
“糟了!快回去!”
两人赶紧灭了篝火跳到马上,一旁的风狸竟然也跳上了马背,似乎想和他们一起离去。
骆修崇点点头,“带着它吧,风狸不怕火,伤不到他。”于是二人一妖驾着马,绝尘而去。
待绕过一座低矮的山峰,果然不出二人所料,营帐处已陷入火海,傅承瑄在营外的人群中看到了傅怀砚。
“父亲!”傅承瑄高声喊道,直接从马背上飞身跳到傅怀砚面前。
“长生!”傅怀砚见自己的儿子并无危险,心下大安。
“骆修崇也翻身下马,走到傅怀砚面前,“骆修崇见过傅大人。”
“王爷免礼。”傅怀砚惊觉对面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睿亲王,总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人还竟然这般有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禀王爷,皇子公主,王公大臣都已逃出,可皇上和皇后现下还在营内啊!”
骆修崇心下一惊,“京营卫亲军卫何在?为何不前去救驾?”
傅怀砚叹道:“都闯过了,但这火邪得很,人不得近身,稍微碰到些火苗就如同跌进了炼丹铜炉,皮肉皆烂,有些兵将伤得深可见骨!”
正说这,骆修岚一边咳嗽着,一边被段翊庭搀扶出来,大喊着:“皇兄皇嫂还在里面,快去救啊!”
骆修崇连忙不顾阻拦,掐指念了一个避火诀,准备闯入火海,后面傅承瑄看了,也跟了上来,“崇哥等我!”
这时永嘉从后面跑出来,急急唤道:“傅大人!”
骆修崇也回头:“你不要跟来!”
傅承瑄立刻跑回马背揪起风狸,藏入怀中,对着永嘉行了一礼,“公主,此地危险,还请移驾至安全之地!”又回头对骆修崇道:“我如何放心你一人深入火海?!再说,我还带了风狸过来,可不能让它白白吃一顿我烤的兔肉!”
骆修崇叹了口气,“罢了,我可保你平安。”说罢,施了咒在傅承瑄身上,傅承瑄立刻觉得自己能喘过气来,火舌已不能再近其身。
傅承瑄回头对永嘉交代:“公主不必担忧,王爷可保我无虞,我们定将皇上皇后救出!”说罢,两人便齐齐冲入火海。
永嘉在后面又跟上几步,便被身边的人拦住了,她的双眼紧盯着傅承瑄,见他终于没入火海,闭上双眼在心中开始默默为二人祈福。
为了安全起见,帝后二人的营帐偏偏设在最深处,骆修崇拔出湛卢宝剑,一路展开断木毡帐。两人一个在前披荆斩棘,一个在后紧紧跟住,越往里走,火势越大,依然分不清东西南北。突然一个支撑营帐的巨木倒了下来,傅承瑄眼看躲避不及,骆修崇却一把搂住他,翻身用自己的脊背迎向巨木,巨木砸得他闷哼一声。
“崇哥!”傅承瑄惊叫。
“没。。。没事。”骆修崇咬着牙,不顾伤势继续前行。
傅承瑄低头在风狸耳边说道:“小风狸,你帮着找找我前面这人的亲哥哥嫂嫂,若是找到了,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风狸似乎听懂了人言,啾啾两声,借着风势飞进了火中,不见了踪影。两人被浓烟熏得呛鼻,骆修崇二指弓,大指掐丑,三四五指掐定大指,念了一个□□诀,山谷方向立刻飘过来一朵乌云,不多时,便下起细细密密的雨来。
傅承瑄高兴得不得了,“你竟求了雨来!”可还没乐一会,二人便发现这雨水竟然没能让这火势减小分毫!
“这火蹊跷!遇雨不灭!”
“这恐怕是业火!”骆修崇道,“不能再等了,皇兄皇嫂尚不知吉凶!”
正说着,风狸从火中跳了出来,冲两人叫了几声,似在给他们指明方向。二人点点头,随着风狸钻进火中,左右突闪,几个转弯,便来到了帝后的营帐!傅承瑄抱起风狸,“谢谢你了小家伙,你可是立了大功,回去定有嘉奖!”
只见营帐外面,三三两两地躺着帝后随身伺候的宫人,有人已被火蛇吞噬,尸首焦黑,幸而营帐门口空旷,还未着火。两人急忙钻进营帐,见帝后二人穿戴整齐倒在床铺前,李公公和随身的宫女都已然昏了过去,帐内并未有浓烟,众人却昏迷不醒实在是有些怪异。
“皇兄!皇兄!皇嫂!”骆修崇喊了几声,两人毫无反应。
“这可如何是好?”傅承瑄急到,“要不我们一人一个把他们背出去吧!”话音刚落,骆修崇突然咳了几下,竟吐出鲜血来!“崇哥!”傅承瑄赶紧去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