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他那时候年纪还小;二来当时他又哭泪眼模糊,满脑子都是爸爸妈妈还有姐姐不要自己了,自己以后去孤儿院该如何艰难求生。
印象里,对当时帮助自己江贺长相记得不太清晰,即使如今江贺说了,他依旧不能把两个人脸对应起来。
记忆中事件模糊,人也模糊,但当时悲恸心情却还记得。
李溪苗靠着江贺,不好意思地挪了挪屁股,因为他还是没有想起来江贺,只依稀记得有这么个人而已。
“原来那个时候是你。”
江贺轻笑。
“笑什么?”
一想到自己小时候糗事,李溪苗耳朵都红了。
“笑你这么多年过去,一点都没变。”江贺说。
“明明变了很多。”李溪苗张开双臂,“你看我,又高又大。”
“但思考问题方式,还是一样独特。”
也一样惹人喜欢。
尤其惹他喜欢。
“最后,苗苗,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李溪苗疑惑:“什么事?”
“我不绝食。”
接下来亲吻和纠缠,仿佛是水到渠成事情。
窗外拍打着窗子雨滴连绵嘈杂,雨势丝毫不曾减弱,夹杂着阴雨绵绵湿气。屋内却暖如春夏交接,暖黄色灯光宁静而温馨,空气中流动着脉脉胶着情丝。
啄吻吮吸声音格外明显,与雨水哗啦敲击窗子声音混在了一起,更添几分缠绵。
不知什么时候一起倒向了绵软床榻。
“咚咚——”
“咚咚——”
心脏热烈而雀跃地跳动着。
两个人都是生手,第一次都异常窘迫不甚熟练,弄得战斗现场兵荒马乱。
被进入那一刻,李溪苗疼咬紧了牙根,眼角发红,可怜不成样子。
然而事已至此,停是不可能停下来了。
江贺心中柔软,反复轻吻他眼角和额头,在他耳边说着安慰和歉意话,拼命压抑着自己。
然而爱与满腔欲—念是困于牢笼巨兽。
蛰伏时风平浪静,一旦将它放出来,就再也不是轻易能压制。
第一次匆匆云收雨歇,后面却做到李溪苗哭着喊着,手紧扣他肩膀泪眼迷蒙说着不要,都难以停手。
说好绝食系呢?
明明是暴食系。
次日醒来,李溪苗觉得自己全身都被碾过一样,连抬手力气都没有,不可言说更是胀热酸疼。
太累了。
江贺做了南瓜粥,香糯清甜。
李溪苗没有起床,而是被坐在床头江贺圈在怀里,一勺一勺喂着喝完了粥。
喝完之后,李溪苗表现相当猛男委屈,语气棒读列举江贺罪行:“昨晚上我每次说说不要,你都说最后一次;我说太快,你也不停;我说哭着慢点,你又封我嘴。”
怎么封嘴?当然是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