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来了客人多少要有苗头了,天灵的话又像一盆冷水硬生生地给他浇下去。
“你急什么……不还剩三天吗?”天灵盯着费言那头乱发,“你能不能先洗漱一下……也不知道老大怎么看上你的……”
费言:“……”
费言:“……内在美?”
天灵:“……”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天灵也不再跟他贫,正色道:“不过那小姑娘还挺好看,就是不爱笑。”
费言下床,边找着鞋边疑惑道:“……什么小姑娘?你又祸害哪家姑娘了?”
天灵:“什么祸害?我就看一眼,怎么就祸害了……”
费言:“别瞎扯这些,说正经的。”
天灵:“我也是睡觉时候听见了。”
“嗯?”
“就是上回这家那老太太,不是养蛊吗?有一长得挺好看的小姑娘找她办事来着。”
费言瞅他,敢情天灵这耳朵都伸到别人房间里了,他稍稍后怕了一下——幸亏这几天和馆长是分房睡得,晚上也是靠微信联系。
费言点头,回他:“那姑娘多大啊!”
天灵想了想:“我也就瞄了一眼,看上去刚成年。”
费言惊讶:“这么小就来找人办事?”在他的印象里十八岁差不多是高考完迈进大学的年纪,青春洋溢,连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
天灵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说小言言啊……”
费言伸手止住他:“闭嘴,这是老大对我的爱称。”
大早上刚清醒就被秀了一把的天灵:“……”
天灵想了半天,干脆不喊名字了,“我说你记吃不记打啊!这是普通世界吗?能以看普通人的视角来看待那些青少年吗?我跟你说……”
“最可怕的就是这些青少年。”
这么一说,费言就想起之前的那些世界,似乎小孩子也不是那么天真,“那她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你有没有听见?”
天灵摇头:“我被吵得心烦,就来你房间骚扰你,毕竟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被吵醒。”
费言:“……”
费言忍住脾气:“好了,我知道你后面没听了。”
天灵用被子蒙住头,想了一会儿又把头晃出来:“我觉得是给人下情蛊。”
对方语气突然正经,费言反而有些不适应:“情蛊?”
天灵点头:“嗯,就是被施加的一方这一辈子只会爱上施加者一个人,如果动了别的念头就会痛苦不堪。”
费言皱眉,这个蛊术对于感情快节奏的现代人来说过于残忍,“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天灵:“听上去不可思议是吧!”
费言点头。
天灵:“有的人深陷情网,或者对某个人某段感情存有较为偏执的想法,就会来寻求情蛊,希望对方对自己爱到不可救药。”
费言摇头,“简直不可救药。”
没想到费言会来这么一句,天灵颇有兴趣,挑着眉问对方:“哦?怎么不可救药了?其实这世界上爱而不得的人太多,两情相悦的人又太少。来寻求情蛊也是没办法的事,感情这事情又控制不了。时间过去,你本来都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谁知道习惯又会帮你想起来。”
费言不然,“先不说一辈子只爱一个人这种事,概率小但也不是没有。一见钟情也好,日久生情也好,缘分到了也罢,两个人相互吸引,甜蜜之后又是一段特别漫长的磨合期,磨合好了相伴一生,眼里只有彼此一人,磨合不好就是不适合,分开也没有什么遗憾。”
天灵眼神高深地看着他。
费言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怎么了?”
天灵其实想说,老大在你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