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房子大归大,他的东西是真的少,除了五六件衣服和两双鞋,迟绪找不到其他有用的。
所以他是把家都搬到老板那里去了他们同居了他们之间到什么程度了
迟绪被自己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所困扰,他傻兮兮的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
现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保住饭碗更为重要。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迟绪还犯愁怎么和病重的“前男友”提工作的事,可“前男友”不知道被谁打通了任督二脉,不作了也不矫情了,按照约定好的那般,一本正经的教他平时的工作流程。
赵瑞怀教的都是对秘书来说最基本最简单的,和游泳不同,在这方面不论何时赵瑞怀都有做迟绪老师的资本,且他早就教过迟绪一遍,也有经验,这一次相当于把东西嚼烂了喂到迟绪嘴里。
而这些基本功早已刻在迟绪的骨子上,哪怕是失去记忆,身体中也残留着本能,赵瑞怀说明一点,他便可以举一反三。
迟绪以一种相当惊人的速度迅速消化吸收了全然陌生的知识,赵瑞怀备的课都不够用了,“我累了,明天再继续吧。”
迟绪这才猛然察觉外面已经天黑了。
时间过居然这么快。
“那你要吃点什么吗我去帮你买。”毕竟有求于人,迟绪在小心翼翼的讨好他。
“等你买回来都凉了,我们一块去外面吃吧。”
这家医院虽然小,但隔壁有一条种类很丰富小吃街,赵瑞怀向来不愿意吃这些小摊上的东西,他觉得不卫生,可小迟绪明摆着要请客,他怎么也得给省点钱。
京城温差大,中午暖和,早晚却很冷,赵瑞怀在病号服外面套了一件迟绪从家拿来的外套,他手长脚长,迟绪穿着正合身的外套他穿袖子就有点短了。
迟绪非常之殷勤的问,“要不,明天我去你家帮你拿几身换洗衣服”
他那点心思,赵瑞怀看的透透的,“我是得了什么绝症吗得在医院住一辈子”
迟绪不出声了。
小吃街这个时间正热闹着,不少年轻的男男女女,成群成伙的穿梭其中,他们边走边吃,笑的特别开心。
迟绪是没有这些经历的,他看着那些人脸上无忧无虑的笑,不免艳羡。
赵瑞怀注意到了,什么也没说,他双手搁在衣兜里,慢悠悠的走到一家小水吧前,点了一杯热饮。
迟绪像个小跟班,立马付了账。
“你不喝什么吗”
迟绪摇头,“我不渴。”
赵瑞怀觉得他渴,他就渴,“两杯。”
迟绪嘴唇微动,到底没拒绝,他接过店员的找零,悄咪咪的数了一下。
一杯水要七块钱
“心疼了”
“啊没有,没有。”
赵瑞怀忍不住笑,大眼睛都耷拉成流氓兔了,还说没有,“你要铭记一点,你现在是个有钱人,这点小钱算什么啊,男人要大度,要阔气。”
迟绪抬眸看他,犹豫了好一会,开口问道,“我,我有存款吗”
这个赵瑞怀还真不大清楚,不过迟绪工作这么多年,也没花过什么大钱,平时一部分开销他都给报了,应该存下了不少积蓄,“有吧。”
“有多少啊”
“嗯,几十万你觉得你是那种把自己存款挂在嘴边上说的人吗”赵瑞怀说着,侧过头看他,只见那双黑亮的杏眸睁得圆溜溜,仿佛中了五百万彩票似的,充满了一夜暴富的巨大惊喜。
赵瑞怀快被他可爱死了,“那么看着我干嘛不相信吗”
“这么多吗”
“出息。”
热饮已经做好了,赵瑞怀接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迟绪,继续往前走,“几十万很多吗你知道我有多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