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有些茫然不解,但是很快,他们便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重月城但凡只要进去,便没有出来的机会了,所以他们便要在重月城外,将出去的路找到。
然而找了许久,却是毫无收获。
蔺玄之道:“不必找了。若想要解开此处的幻象,必须解幵尹重月心中的执念。”
冷寂雪愣了一愣,道:“为何这么说?”
蔺玄之望着那从外看起来,具是伤痕累累残肢断骸的城池,道:“这重月城的幻像,是尹重月的执念所形成的,执念不破,这座城池永远不会消失。”
段宇阳倒吸口凉气,道:“可是,他心中的执念究竟是什么,我们怎会知道?”
一个人的执念有多种,有的为仇,有的为情,有的为自己,有的为苍生。
执念是最难破解的谜,因为它不知因何而起,又会因何而终。
蔺玄之盯着那城门,道:“我们再进去看看便知道了。”
在此处游荡,反正也不可能再找到出路,他们倒不如继续回到那重月城中寻找解决的方法,毕竟,比起第一次进城时候的一头雾水,至少他们现在至少已经知道了重月城衰落的来龙去脉,也知道那小城主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进城之前,万倚彤禁不住感慨叹息道:“天族始终在寻找当初重月城那件引来屠城之祸的绝世法宝,没想到,这法宝竟是一个孩子。”
“绝世炉鼎,又是后命,必然会成为众人争相哄抢的存在。”北弒天淡淡说道。
晏天痕轻轻咬了咬下唇。
他的命格,便是如此。
而且,从尹峰的诅咒中可知,他竟是来给晏家偿还孽债、偿还因果的。
这不是坑爹么?
管他屁事儿啊!
蛋疼。
蔺玄之轻轻握住了晏天痕的手,用温柔如水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睛一怕什么,有我在。
晏天痕抿了抿唇,对着蔺玄之笑了一笑。
算了,就当是为遇见他哥先得早点儿罪了。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啊。”万倚彤咂舌道:“自古以外,绝世炉鼎的下场都不会太好,他们就像是被天道给诅咒了似的,人生从来都是身不由己,偶尔有那么几个幸运的,出生地位高本该无人敢惹,却又因为各种意外,而沦为可怜虫,就像当年晏家的那位......”
“晏家的那位如何了?”姬云蔚对于九界之事不甚了解,听万倚彤提起,又突然停下,便好奇地一问。
北弒天扫了万倚彤一眼,道:“你听来的这些传闻,再胡说八道,小心回去之后,师尊揍死你。”
万倚彤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便笑嘻嘻地打着哈哈道:“哎呀,一不小心又把话本里的情节当真了,师兄你可千万别让师父知道啊。”
北弑天面无表情地看向别处,道:“能被师尊揍一顿,也是好的。”
万倚彤说:“好个屁。”
蔺玄之道:“说明我们已经出去了。”
万倚彤:“......”求揍!
不管是真的话本戏码,还是其他什么的,眼看着万倚彤不想说,姬云蔚便也很有眼色地不再问。
很快,众人第二次踏入了重月城的地界。
还是那样的城,还是那样的人。
藤条球落在了蔺玄之的脚边。
再看到小猴子,蔺玄之眼神复杂地说道:“你便是这重月城的少主了。”
尹重月笑了笑,说道:“整个重月城,都知道我是少主。”
蔺玄之道:“尹重月,玄楼不会来的,待你生辰宴那一日,晏迟将会率领黑白鸦杀,屠你满城。”
尹重月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与蔺玄之对视片刻,方才歪了歪脑袋,轻轻问道:“蔺玄之,你真是个胆大包天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