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手中的那个,究竟是什么法宝,竟然众目暌睽之下,直接打飞了一个炼气四重的修士!
“扬之堂兄,你看蔺玄之手中拿着的东西,岂不就是那天他对付你的武器吗?”一个蔺家弟子毫无眼色地说道。
蔺扬之面色一僵,心道这个没脑子的蠢东西,并不回话,而是阴着一张脸,满是怒火地说道:“蔺玄之,你敢当着长老的面,大庭广众之下,对蔺家弟子动手?你眼中究竟还有没有蔺家的规矩和各位长老了?”
蔺泽之也点了点头,叹息说道:“玄之堂兄,就算这些弟子们说话不得体,好歹也是我们蔺家人,你且听听就过去了,何必动手动粗呢?”
台子上的三长老也是一脸怒气,道:“这蔺玄之,简直胆大包天,也不知道在私下该是如何张扬跋扈,这种人,我真不知道老五你看上他什么了。”
二长老也眯起了眼睛,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而是继续观察事态发展。
蔺玄之在他看来,的确有些暴躁冲动了。
这可绝对不是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应该有的品质。
看来,蔺润如的提议,需要再行好好考虑一番了。
蔺玄之冷漠无情地握着那柄玉色的折扇,慢条斯理的说道:“多说无益,这世界本就不是公平的,既然通行证在我手中,那我便有绝对的决定权,你们谁若是不服气,不妨向我发起挑战,靠真本事,来抢夺通行证!”
此话一出,那些修为等级不如刚才被一扇子打飞之人的蔺家弟子,全都面面相觑,眼睛里面不自觉地流露出惧怕之色。
炼器师并非完全需要保护的对象,恰恰相反,当他们手中拥有富有攻击力的法宝之时,哪怕法修,也不敢轻易招惹。
只是,没有人想到,还未到青魂等级的蔺玄之,手中竟有这等令人震惊的强攻击性法器。
初步观测,攻击力至少在筑基以上。
不少人都偃旗息鼓,往后退了几步。
毕竟,一个通行证而已,怎么比得上命重要?
蔺玄之自从沦为废人之后,就性格大变,情绪莫测,若是放在以往,如他这般不会让人轻易抓住把柄、对谁都温和有礼之人,怎么可能当众对蔺家弟子下这种狠手?
蔺泽之盯着那个骨篾清冽的玉色扇子,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一一什么时候,蔺玄之手中竟然有这种宝贝了?
那速度,那力道,那控制力…俨然已经至少是上品法器了!
蔺泽之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对蔺扬之说道:场扬之堂兄,方才我听人说,你曾经在这法宝手下,吃过亏?
蔺扬之不冷不热地斜了他一眼,道:“无稽之谈,无中生有,你也能信?”
蔺泽之笑了笑,说道:“我当然是不信的,毕竟扬之堂兄如今已经是筑基期二重的修士了,怎么可能怕一个小小的蔺玄之?”
蔺扬之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胸脯。
“不过…"蔺泽之话锋一转,道:“方才蔺玄之攻击那名弟子的时候,扬之堂兄似乎并未反应过来啊,那个法器,真的就这么厉害,竟然能压得住筑基期二重修士?”
蔺扬之脸色骤然冰冷,他突然想到,方才蔺玄之出手的时候,他并未出手,这便是让一个低等级的炼器师,在他这个筑基二重的高等级修士面前,肆意撒野!
这绝对是对他的一种蔑视!
蔺扬之顿时心中不是滋味儿,他眸子一眯,对蔺玄之说道:“我来向你讨教。”
“好。"蔺玄之一抬手,刚想往前一步走,便被一只发凉的小手,从后面给拉住了袖子。
“大哥,不要和他打架。”晏天痕说。
“阿痕?"蔺玄之微微一顿,转眸看着晏天痕的眼睛,柔声说道:“不必担心,我有轻重。”
晏天痕摇摇头,冷着一张小脸,伸出另一只手,指着蔺扬之,突然开口大声说道:“你不要脸!”
蔺扬之面色骤变,道:“小子,你敢骂我?”
“你就是不要脸,你比我大哥年龄大,是以大欺小,你本身是个法修,而我大哥只是个炼器师,你却还要向他挑战,这就更不要脸了!况且,谁不知道我大哥前些时候还身受重伤,到现在丹田气海都还没好……你知不知道羞耻,脸不脸红?"晏天痕呸了一声,因为气愤而红着小脸,咄咄逼人。
蔺雅儿冷哼一声,道:“丑八怪,你别忘了,刚才可是蔺玄之自己要打肿脸充胖子,要让人来挑战他的。”
“难不成,说出去的话,还要收回去?”
“是啊。"蔺泽之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天痕,我想玄之堂弟,一向是个一言九鼎之人,他既然已经说了,谁站到最后,谁能决定这张通行证的去处,那扬之堂兄发起挑战,也是情理之中。”
晏天痕呵了一声,松开蔺玄之的衣袖,走到他身前,挺起胸脯高声说道:“根本用不着我大哥出手,不是说,炼气期五重之上,都可以入选吗?那好。”
说着,晏天痕竟然一甩袖子,身体轻盈地跳到了高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