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灯熄了,盘算着爷爷奶奶已经睡下,游牧套上爷爷的剑服,爬上阁楼打开天窗。从沥青瓦铺的鱼鳞坡屋顶上踏风而过,怎么可能……走过平房顶后他就变成了四爪爬行动物,慢慢地从新房房顶下到老房房顶。
老房房顶完全是坡屋顶,但他以前也爬过,颤颤巍巍爬到后窗所在的位置然后大头冲下趴下。
抓住屋檐下的横梁,游牧才感觉心落回了肚子里。
垂下头后,刚好停在老房后窗最顶端,视线也刚好能瞅见老房里的客厅。
只是原本的老房客厅,已经被房客改造过了,像一个工作室。
而且!临近后窗的位置,一个大型支架上挂着一张整剖的兽皮。
兽皮剖的完整,四爪末端还残留着灰白的毛?!
所以房客是个屠夫?
杀猪、宰羊的?!
抓着横梁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手心忽然冒出了汗。
如果是个屠夫,不知道看见他偷窥会不会剖了他。
视线越过整张兽皮落在一大张原木长桌上,不是饭桌,是一个大型操作台,长桌子一面有卡板。看到卡板后,他也看到了挂在卡板上的长方形皮袋,皮袋里插着一排形状怪异的刀!
很多刀!
一眼望去根本数不清有多少把刀。
但幸好最大的刀,也只有奶奶切菜的刀那么大。
长桌上还放着不少看上去十分精密的仪器。
游牧只认得其中一样是切割器,不过同样式的切割器竟然摆了大中小三台。
他以前陪爷爷去一家皮革老店做过皮带,所以见过这种皮子切割器。
只是其余几个他全不认识,并且见都没见过。
切割器旁放着两个大木盒。木盒里被分割出许多小格挡,一个木盒里盛放着……像铁扣的东西,另一个格挡较多的大木盒里则是各色的线,五颜六色,足有三四十种。
所以房客不是屠夫,是个裁缝?
缝制皮衣做皮带的裁缝?
客厅没有人,只有长桌上亮着一盏高挑的工作灯,照的兽皮的影子落在后窗上,狰狞又恐怖。
游牧想回去了。
可是下一秒,他听到“咔哒”一声,他又向下滑了一小段寻声看去,呃,视线受阻没看到。
但是从浴室出来的人却发现了后窗上倒挂着一颗……脑袋!
晃来晃去,好像在挣扎,满脸通红,眼睛瞪的奇大。
只围着浴巾的男人拨开后窗正风干的兽皮。
兽皮挂在一个带滑轮的支架上,他这么随意一扒拉,看似是滑轮把兽皮带走了。
但在游牧的角度看只觉得是那张兽皮无风自动地飘走了!
而且随着兽皮飘走,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裸.男!!!
兽皮一点点飘走,先是露出男人一条细长的身体,从颧骨道修长煞白的手臂然后是胯部……下面被窗框挡住了。
等完全露出整个人时,最先入目的便是那张煞白又惊艳的鬼脸!
游牧惊恐地浑身一抖登时没了呼吸,握着横梁的两手蓦地僵住,下一刻他感觉肚子下的瓦片正在向下滑……向下滑……下滑……滑……
“啊啊啊啊!!!!”
生死一刻,游牧还没忘了不能松手,松手就得大头冲下扎进向日葵田里,砸坏了向日葵花,以后他就得天天吃没有鸡蛋的韭菜馅饼。
说时迟那时快,游牧从房顶滑下的同时以横梁为横杠来了个270°旋转,本想落下时踩一下窗框,然后稳稳地帅炸天地蹦到地上。
然而想是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