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海楼问:“没别的要求了啊?”
沈垣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他乖乖躺在被子里,给自己掖好被角:“没有了。”
乔海楼想了想,把燃至末端的烟蒂摁进烟灰缸,折身也钻进被子里,覆在沈垣身上。
沈垣一惊:“你干什么!”
付点房钱就想白-嫖他!想得可真美!看看是谁-嫖-谁!乔海楼怪里怪气地说:“你花了这么多房费才睡了我一回,你不觉得亏啊?再来几回吧?”
沈垣订的这家酒店是五星级,房资价格不菲。
好像说的没错,沈垣扭着躲开乔海楼的手:“鬼才信你个老流氓。”
乔海楼在他的脸颊脖子胡亲一气,年轻人的皮肤确实不一样,柔韧,细致,光滑,手感极好,他轻轻咬了下沈垣的脖子:“你这小东西,便宜都被你占了。这可不公平,别的都由你做决定,做几次由我做决定。”
沈垣红着脸,嘲讽地说:“几次?乔叔叔你这么大年纪了不怕肾亏啊?我可不想半道送你去医……”
沈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乔海楼一个吻堵了回去,乔海楼的吻技高超,绵长而霸道,他舔舐着沈垣的虎牙,锐利的牙尖划过乔海楼的舌尖,这小东西的牙怎么会那么利呢?
之前是乔海楼怜惜他年纪小受不住,现在带着点气,直把沈垣亲得满面绯红、气喘吁吁,乔海楼像是只擒住猎物的狮子,压在沈垣身上,整个影子都将沈垣罩住,眼底不经意地露出几分让人望而生畏的本性狠劲来,他轻轻咬了下沈垣的颈侧,说:“我肾亏?我看你明天下不下得了床。”
沈垣逞强和乔海楼又做了三个回合,累得满身是汗,两人都没力气了,抱着一起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沈垣只觉得全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仿佛要散架了般难受,全身尤其是双腿和腰肢很是酸软,屁股疼。
乔海楼已经起床,洗漱干净,穿戴整齐,看上去人模狗样,沈垣趴着看他穿衬衫,薄薄的衣料并遮不住睚眦刺青,隐隐透出狰狞的图案来。乔海楼的背影看上去和叔叔是真像,但加上这个刺青就可以辨别出来了。
沈垣忽然想到,以前绅士穿衬衫时的标准搭配是必须要在衬衫里面穿一件棉背心的,马龙·白兰度在《欲望号街车》里,饰演一个花花公子,他的衬衫里不穿背心,被汗打湿的衣料勾勒出他的肌肉轮廓,从此男人为了浪荡不羁和性-感迷人便开始不在衬衫里穿背心。
乔海楼套上一件深蓝色的西装,彻底把刺青给挡住,变身作一个衣冠楚楚的成熟男人。
乔海楼回过头,抓住沈垣在偷窥自己。
沈垣脸红了红。
乔海楼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要我送你吗?”
摸头好像把他当成小孩子一样。沈垣拍开乔海楼的手:“别摸我的头。不用你送。我不是说了出了这道门我们就装成只是普通的叔叔和世侄吗?别和我那么亲密。”
乔海楼还以为把他操-乖了呢,果然是想太多,这小东西裤子都还没提上就不认人了,太无可奈何了。
乔海楼说:“好像昨天晚上把腿盘我腰上的人不是你一样。小东西。就算只是叔叔和侄子,叔叔送侄子去学校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沈垣脸爆炸红:“你说话怎么下-流?”
乔海楼:“比得上你行为下-流吗?”
沈垣:“说的好像你不下-流一样。”
乔海楼:“我没说我不下-流啊。我就是老流氓。”
沈垣:“……”
回学校的话,他肯定得先回自己租住的地方一趟,但是沈垣不想被乔海楼知道他住在那,深入隐私太过了,他同乔叔叔的关系可没有亲密到那等地步。
沈垣白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车轱辘吵架,只说:“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真是不识好歹。”乔海楼说,“我难得发善心心疼你,你还不领情,让你昨晚上刺激我,走得好路吗?”
当然不太好,沈垣屁股怪疼,但是输人不能输阵,尤其不能输给这种不要脸皮的老流氓!!
沈垣梗着脖子说:“我好着呢!我才二十岁,倒是你,一把年纪了还逞能,回去得吃几颗六味地黄丸补补了吧。”
乔海楼“啧”了一声,被气得实在忍不住,伸手捏了下他的脸,这小东西真不长记性,昨晚上明明都□□-得哭唧唧了,还咬着牙不肯说自己受不住了。不该逞能的时候非要嘴硬倔强,现在的小朋友都这样吗?
等乔海楼走了,沈垣才慢吞吞起来,洗澡,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