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归璨神情恍惚地盯着眼前的一片雪白,越看越觉得这像一个奶黄包,皮薄馅甜,绵软又热乎。
香喷喷的,软绵绵的,舔一口……还是甜的。
舌尖轻轻舔了一口光滑的肌肤,当小白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候,他惊到尾巴上的毛毛都炸开,爪子像按了弹簧般将整个身体推出一小段距离,幸好有衣服裹住了小白虎,何如歌的手也牢牢托住这个小团子,才没有让受惊的小白虎掉下去。
被发现了吗?
席归璨呼吸一窒,心跳都漏了半拍,他全身紧绷,发现自己的罪行并没有被追究时,才舒了一口气。
我、我刚刚就舔了一口气,其实触感就像爪子不小心碰到的一样,咦,爪子好像没有湿漉漉的感觉,那就是我的鼻子不小心蹭到了。没错,就是这样!
虎须颤巍巍地抖了抖,小白虎心如擂鼓地看向刚刚舔的那一处地方。
雪白的肌肤上泛起薄红。
他知道何如歌细皮嫩肉,却没有想到会……嫩到这个地步。好像起了奶皮的牛乳,用指尖轻轻一推,就会弄出褶皱。
也许是他舌头太过粗砺的原因,舌头上的倒刺让他更加容易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
脸越来越热,闻到的气味越来越香,小白虎怀疑自己要被香晕了,或者是热晕过去,又抱着试探何如歌的反应的打算,费力地将自己的小圆脸挤出领口,外面的光线不是衣服里暧昧的柔光,乍一探出头,会有些不适应。
小白虎眨巴了一下眼睛,尝试着要摆出最纯良无害的表情,装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因为他没有卖萌的经验,在这一瞬间卡壳了几秒,表情还是一片空白,而后一脸懵逼的小白虎就被一只手冷酷无情地按压了下去!
席归璨:“!!!”
席归璨还记得初见时何如歌温柔小意的模样,怎么过了一天,他的待遇就一落千丈?
大受打击的小白虎瘫成猫饼,半个身子都贴着那片柔软温热的肌肤,一只粉色的小爪爪无意识地进行踩奶动作,踩了一下又一下。
开门声关门声依次响起。
“我是来看病的。”
席归璨听到何如歌的声音。他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就是那位病患。
……因为他表现得不舒服,就冒着危险带他来看病吗?
“唔,你是上回和黄鼬那小子一起来的人。生病了?我的医药费可不便宜。”熟悉的声音响起,小白虎探出脑袋看见了坐在书页上的寻药鼠。
毛正雍。
席归璨想起了他快要遗忘的名字。
获得“安拉霍斯医学奖”后选择自杀的寻药鼠。在安拉霍斯医学奖颁布前只是无名鼠辈,少年开始就被压在同辈天才的光辉下,中年进了联邦研究院却不得志,本来应是碌碌无为过完此生,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安拉霍斯医学奖有任何联系。
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只寻药鼠为了所谓荣誉甚至能把自己的良心挖出来,捧着还热乎的心,用冰冷的手术刀切割开做研究。
席归璨盯着这只苍老的寻药鼠,眼底是厌恶与怜悯交织的情绪。
当寻药鼠说出“生发秘方”时,小白虎的眼里为数不多的怜悯迅速消失……果然,这只臭老鼠还是死了最好,自我了结,将遗体捐赠给研究院。
气成河豚的小白虎被何如歌抱走了,小白虎在何如歌怀里好动般扭来扭曲,满脸写着不开心地给何如歌看自己茂密的毛发。
——我没有秃!
——真的没有!你快看!
——这里,这里,这里都是毛!
“你带他走的时候小心点,销毁计划又开始了,不干净的东西到处都是……”
销毁计划?
席归璨回想起自己之前冒出头时,看到何如歌的脸色不太好,本来皮肤就白,那个时候更是苍白到失了血色。当时是不小心撞到了销毁计划的执行吗?
销毁实验品的清理活动,不论是被销毁的一方,还是执行者的一方,都是让人做噩梦的存在。
所以是被吓坏了吗?
小白虎眨了眨眼睛,正准备摆出一个治愈人心的造型,就猝不及防地再次被何如歌塞进怀中。
被塞回去第二次的席归璨已经不会大惊小怪了,温香暖玉在怀顾不上生气,他找到自己喜欢的姿势舒舒服服地窝了起来。
这可能是他三年来最放松的时刻,周身暖洋洋的,热气蒸腾开来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深深浅浅的香,是令人安心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