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他以为都忘记了，没想到如今谈起来，却都记得。
似乎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开关，这些尘封的记忆，就会重见天日。
而苏远，也许就是这么一个开关了。
说到最后，简乐又道：“你知道无面为什么会无面吗？”
身侧的苏远轻轻地点了点头，简乐习惯了对方的沉默，便道：“因为……”
“他没有记忆。”
两人的声音交缠在了一起，简乐愣了一下，而后问道：“你也知道？！”
苏远点了点头：“五官是人之相，没有记忆，自然没了五官。”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简乐笑了笑：“无面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究竟是谁……
这话，简乐没有说出口，他只是道：“那你能跟我说说你的从前吗？”
苏远想了想，还是说：“抱歉，我忘记了。”
简乐没有为难对方，他笑着说：“没事。不过……”他停顿了下，才道：“你可别再忘了我。”
像名字都忘记的这种事情，可别再发生了啊。
苏远点了点头：“好。”
于是两人便拎着袋子回去了，走到一半的时候，简乐总感觉似乎漏下了什么东西，但看看身侧的苏远乖乖走在他的身边，便也觉得是错觉了。
他回家之后，将该藏的东西都藏好，还把东西归类归好，便让苏远坐到椅子上，要给对方理发。
毕竟是有那么多经验的人，简乐的手艺可不是盖的，他将苏远额前的碎发理干净之后，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头发，笑着说：“小伙子长得可真英俊啊。”
苏远只是抬头浅浅地朝着简乐笑了下，把简乐笑得有些蠢蠢欲动了，低头亲了亲对方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