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张骄阳还听见林冽叫了他一声爸爸。
他忽然想起林冽叔叔跟他说的话,林冽一家子都是医生。
林冽把他爸送出去后就又重新躺到了床上,昨晚睡凳子,一夜没睡着,他打算在床上再捂一会儿。
张骄阳慢慢往他爸那边凑过去,“林冽,你爸爸也在这工作吗?”
“嗯。”林冽点点头。
“那你们老家就在这个市?”张骄阳继续问。
林冽继续点头。
张骄阳心里又是甜又是酸,咕哝道:“林冽,你到底多少事是骗我的啊。”
他还记得大一暑假买回家的票,他抢票抢完了,要多在逗留几日。
那几天陪他在寝室通宵打游戏,熬夜看电影的就是林冽。
那会儿林冽还说他买票也买晚了,还比他更晚。
结果张骄阳坐火车那天,林冽还一路送到了火车站,说是一个人在寝室闲着也是闲着,出来送人透透风。
林冽捏着他的手心,一下一下摸。只把张骄阳摸得缩脑袋。
林冽说:“那时候就想陪着你,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所以……”
“所以你就对我撒了很多谎?”张骄阳抓紧了林冽的手,心里暗自感叹,骗得真是好!
“都是爱意的谎言。”林冽侧身轻轻吻他。
“骗得好!”张骄阳又好奇道:“那寝室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你老家在这儿。”
“谁让你那么马虎,同班两年半,我们班填表的时候填了好几次家乡了,咱班都知道我在哪,就你不知道。我还当你乐意被骗呢!”
张骄阳高兴道:“我乐意,我就是乐意。”
林冽侧过身,拉着张骄阳的手放到心口上,无限宠溺道:“小傻逼、”
“嘿嘿。”张骄阳笑得很乖。他现在已经适应这个称呼了,以前别人喊他“傻逼”。那口气怎么听都是在羞辱人。
林冽的不一样,天差地别的口气。
有时候他都感觉,林冽叫他“小傻逼”是一种喊“儿子”的语调。
张骄阳微微合上眼皮,小声催促道:“快点!该亲嘴儿了。”
林冽勾唇一笑,酒窝渐渐有深意,他温柔的俯下身。
耳鬃稍稍厮磨片刻,林冽还是适时得起来了,张骄阳的嘴唇儿像朵罂粟花,弄久了就想再狠一点。
他怕自己压到张骄阳的缝合伤口,尽量克制自己想不断亲近的冲动。
张骄阳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林冽,你知不知道你的酒窝特别迷人。”
“哪儿迷人了?”林冽笑道。
张骄阳用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戳了戳,笨拙地形容,“我总感觉里边有酒。”
“为什么这么说?”
“我老是看着看着就……”张骄阳在大脑那点儿贫乏的词汇量里搜索形容词,“我老是看着就跟喝醉了似的,就是老想对你耍流氓。”
“你想怎么耍流氓?”林冽回捏张骄阳的脸,笑道。
“就想亲你,我觉得……”张骄阳不知道哪来的一股羞臊,扭头把脸往枕头里埋了一半,“我觉得你特别可爱!”
“小流氓、小王八蛋……”林冽每个词前边都加个小,一声比一声宠溺,就响在张骄阳耳边。
“小傻逼,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对我有看法了,就是有贼心,没贼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