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裴想了一下,大概他家小猫被这些人的悲欢离合感染了,自己纤细的小神经有一些受不住了。
陈裴倚着马,对着苏青筠招了招手,苏青筠看了一眼陈裴,缓慢的走了过去,四处看了看,没看见道长的影子,抬头问道,“道长呢?”
“提前关押了。”
陈裴伸手拿过苏青筠的扇子看了看,这个扇子在下面的时候,苏青筠用了两次,姿势太别扭了,用的不是特别的尽人意,“下次教你用,看谁不顺眼赏他两扇子。”
苏青筠,“……多谢将军。”
苏青筠把扇子从陈裴那里拿过来,放在手里拍了拍,“道长怎么说?都是他做的?自燃呢?”
陈裴眯了眯眼睛,“自燃他没说。估计他也不知道。”
苏青筠抬头看了看陈裴,“意外?”
陈裴眯了眯眼睛,“前两次意外还说的过去,后面的,太勉强了。”
这里太玄乎了,他总有一种感觉,这里还有另一股势力。
“我下去的时候,道长只说那里是他用来关押人的地方,进去就是熔炉。”
苏青筠抬头看着陈裴,蹙了蹙眉道,“所以说……”
陈裴点了点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陈裴对于这些八卦什么的不是特别的懂,但是有时候研究阵法,稍微的也就是连带着看了几眼。
道长说的那句话,他们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如果道长说的是对的,那就是有人在道长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改了整个阵法。
而且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当真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了。
苏青筠珉了珉嘴唇,抬头看了一眼陈裴,“而且谢扬,估计也不是道长关的,”
“还有你父亲的石像。”
陈裴低头看着地面的土,一阵风过来,扬起来一阵灰,“你觉得,这里面谁会刻你父亲的石像?”
白允安。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分别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来答案,苏青筠不是特别的相信,他觉得白允安一直都是与世无争的,就算是……因为他父亲,他也不会这么极端。
“他……”
苏青筠刚说出来一个字,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裴看着苏青筠的眼睛,认真道,“还记得林业看见白允安的时候,说的什么吗?”
我怎么听着,县令的声音这么耳熟?
县令的声音耳熟,再正常不过了,一个城里的,怎么可能不熟悉?
可是林业这么说,就有蹊跷了,他的耳熟,应该不是正常之间的耳熟。
苏青筠皱了皱眉,伸手捻了捻衣角,不是特别的想要相信。
陈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拍了拍马,左相的事,最受不了的,就是苏青筠,白允安虽然勉强称他是苏佩弦的学生,这么多年在嘉乐城忍辱负重,用这个方式重新回到众人的眼前,为了给左相复仇?
陈裴顺了顺马毛,回想了一下子在下面看见那些石像,总感觉这些事情,只是一个开始。
众人抱着哭成一团,陈裴不太懂他们的脆弱的小神经,就知道他们家这只猫,大概需要顺顺毛。
陈裴当机立断,拍了拍马,转头看着苏青筠道,“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那?”
“去了你就知道了,”陈裴一跃跳上了马,伸手去拉苏青筠,苏青筠看着比人还高的马,默了默,斟酌的道,“没车吗?”
他每次出去的时候,都是坐马车,他小的时候虽然也习武,但是他还真没怎么学习过骑马……
“啧,”陈裴挑了一下眉尖,低头看着苏青筠,“能耐了,把我的马当拉车的马?”
他的马可是当年元帅送给他的,汗血宝马,陪着陈裴上战场打仗,立下无数汗马功劳。
苏青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