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一步,知府带人已经过去了,”刘管家低头道,“老奴过去的时候,秦雨已经被扣起来了,老奴打探了一下,他们说秦雨私藏官银,已经被扣押,”
私藏官银可不是闹着玩的,闹不好就是要砍头的。
陈裴点了点头,安慰苏青筠道,“多大的事?不过一车官银罢了,还回去就是了。”
苏青筠皱着眉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刘管家就跪下来,扇了自己一巴掌,“老奴没用,如果早去一点就好了,他们说,那一车的官银,只有上面一层是官银,下面是砖头……”
“知府还说,秦雨是一个惯犯,今日就禀告圣上……除之后快。”
陈裴挑了一下眉心,禀告圣上?好大的胆子。
苏青筠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昨日他们就只顾着出气了,也没管银子。
也没成想会出这么一档子事。
陈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叫刘襄起来,伸手握住苏青筠的手,放在手心里捏了捏,“那车里,可全是官银?”
“不清楚,”苏青筠摇了摇头道,“昨日只顾着出气了,但是秦雨,不会做那样的事。”
这明显就是被别人摆了一道,成了替罪羊了。
“他们不敢动你,柿子挑软的捏,秦雨没钱没势,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陈裴慢条斯理的拿着茶水喝,苏青筠蹙了蹙眉头,这样的话,他以前听听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听了,格外的刺耳。
他父亲在的时候,多少人来家里奉承,
他父亲落难的那天,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
董磊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苏青筠你这辈子命太好了,左相大人给你撑完了腰,破落户还没做上一年,就被将军捡走了。
但是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一个娈童罢了。
苏青筠自嘲的咧了咧嘴角,低头不言语,手反复的握紧,又松开。
陈裴一眼就出来苏青筠想的什么,抬手拍了拍大腿,低声道,“过来,”
苏青筠起身走过去,刚走近,就被陈裴一拉,坐到了次位上,陈裴伸手顺了顺苏青筠的后背,指了指站在一旁蔫头蔫尾的刘襄,“他管你叫什么?”
“嗯?”
陈裴不管苏青筠的疑问,又问,“整个将军府管你叫什么?”
苏青筠不解的抬头看着陈裴,陈裴又道,“秦雨管你叫什么?”
苏青筠抬头看了看陈裴,心下了然,半响才道,“叫公子。”
陈裴转头亲了一下苏青筠的额头,“是了,”
陈裴敲了敲桌子,眼角含笑的看着苏青筠,“我有一个法子,要不要听?”
苏青筠抬头看着陈裴,“说来听听,”
陈裴用拄着桌子的手敲了敲桌面,点了点自己的嘴唇,“那过来,亲我一口。”
苏青筠,“……”
“将军不说就算了,我一会去同知府说,是我劫的官银,一切同秦雨无关。”
苏青筠起身拂袖就要走,陈裴被气笑了,一拍桌子装腔作势道,“你敢?”
苏青筠转身就走,陈裴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拍桌子道,“毛病,回来,不亲了。”
“当真?”
陈裴眯了眯眼睛,“你再不回来,说不定我就反悔了。”
苏青筠,“……”
苏青筠挑了一个离陈裴最远的位置,抬头看着陈裴问道,“将军说的方法,是什么法子?”
陈裴伸手从怀里拿出来一锭银子,看着苏青筠,“要不要来赌一把?不出一个时辰,知府会来。”
苏青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