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可是脑子却忍不住的一直在思考,最后疑虑都压在了那条未知消息的身上。
那个叫阿强的保镖已经把银针带了过来,给了花念,花念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了银针。
“小妹,你该不会真的要…”
“南霜,你不能和月如一起胡闹,这是在拿爸的生命在开玩笑!”
夫妻俩都不同意,而且意见非常的大,一来花念太年轻了,在他们看来根本不可能有那种能力,二来就是花念刚刚话,他们也很怕花念在其中搞什么小动作。
“不试爸又能活多久?”景南霜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一个月?半个月?亦或者一周?”
夫妻俩没说话,景月如也连忙附和:“对啊爸,试试爷爷或许能有一线生机呢?”
“你们,你们这是在胡闹!你,你不能扎,不然我们跟你没完!”
“阿强,把我哥还有嫂子带下去。”眼见场面要失控,景南霜淡淡的吩咐道。
那些保镖居然真听这位景南霜的,带着人就把这夫妻俩请到了隔壁去。
花念看了一眼景南霜,想起来了景南霜的打脸系统。她是不是景南霜?如果是,她到底有没有记忆?
心中怀着疑惑,但她不能问出口。
这老爷子的病和景南霜还有景月如的不一样,景月如和景南霜的病是一种,都是精神病范围的罕见病,但是这老爷子不一样。
这病后期会让人昏迷不醒,然后在睡梦中悄然无息的死去。罕见,但是花念的脑海里却有类似的病历。
她解开了这老爷子的衣服,摊开放着银针的包取出了自己要用的银针寻着穴位准确又稳健的扎了下去,分毫不差。
扎到第十针的时候那老爷子咳嗽了一声,眉头微微一皱。
“爷爷!”景月如的脸上露出了喜色,手忍不住抓紧了衣服不敢出大气。
花念皱着眉下着针,虽然动作好似她做了千千万万遍,但是下针还是急耗精神且注意力必须高度集中。
差之分毫都可能对疗效产生一定的影响,她要做就是做的最好不允许有瑕疵,这针灸足足用了她半个小时。
她的额上布着虚汗,脑袋隐隐作痛,被推倒撞的那一下到现在还没复原。
老爷子的气息逐渐沉稳有力了起来,苍白的脸也慢慢恢复了些许正常,花念脸色凝重的下了最后一针。
那老爷子居然缓缓睁开了眼,两人好像角色互换了一样,躺在床上的老爷子气色好了很多,花念却脸色苍白得不像话,身子疲软得厉害。
“爷爷!”景月如惊喜的想要靠近。
花念脸色一冷呵斥道:“等下!”
花念一手活死人的针技让景月如彻底信服了她,听见她的话下意识就停下了脚步。那老爷子突然皱眉,然后咳嗽,哇的一声起身侧头往地上吐了一口黑血。
找准时机花念手速极快的将针收了回来,“好了。”
她声音略显无力,但沉浸在喜悦中的景月如并未发觉而是围在了那老爷子身边。
桌上有纸笔,脑袋里刺痛得厉害,花念不敢耽搁,因为她感觉自己可能随时会晕过去。
刷刷在纸上写好方子,注明用法用量和熬药方式她把纸撕了下来递给了身后跟着她的景南霜。
“你不舒服?”
花念做完事情总算松了口气,眼前一黑听见这话就倒了下去,刚醒来没多久就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明市,医院
“跑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二十来岁的男人满脸阴翳,随手砸了房里的东西,好好一处病房被砸得一片狼藉。
“费少,费少息怒啊,我们也没想到那女人这么狡猾,居然吭都不吭一声直接跑了。”
收了费旭的钱,听令看着花念的医生一脸尴尬,看着满室的狼藉有些心惊,他恭敬的说着,生怕这人迁怒了自己。
“没想到?你收了我这么多钱都是白收了是吧?”费旭气恼得一脚踹了过去。
“滚!再让我见到你,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