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做的事你都不知道么?”
“我不是喝醉了么。”林幸懊恼万分,早知道就不逞能喝那杯酒了,那么甜甜的一杯酒,谁知道竟然有这么大的酒劲儿,一杯就直接给林幸喝断片儿了,直到现在她也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过分的事。
该不会……
林幸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该不会酒后乱|性,把晚晚给那啥了吧?
不会不会,林幸使劲甩甩头,试图把自己这种可怕的想法甩出去,不会的,自己绝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再说了,就算要强来,也得自己打得过晚晚才行。
难道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
更不可能了!如果你情我愿,晚晚还跑什么?这会儿两人早就躺在床上你侬我侬了,徐溪晚的性格林幸很了解,绝对干不出来穿上裤子不认人那一套。
那晚晚跑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林幸想不通,一切只好等回国之后直接问她。
……
林幸如愿坐上了回国的飞机,她的这个中秋节,是在飞机上度过的。
徐溪晚说,月圆人团圆,林幸以为自己会和徐溪晚这样每一年都团圆下去,谁知道她十八岁的这一年,就出了这样的意外。
不过不怕,今年赶不上还有明年、后年、大后年……她和晚晚的未来还有那么长,不过是错过了一年而已,没什么可担心的。林幸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心还是扑通直跳,不管怎么放松也停不下来,她心神不宁,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一共十一个小时的航程,由于时差,林幸下飞机是晚上八点,她突然回国的消息没有跟徐溪晚说,想来是徐亦晴告诉了徐溪晚,因为林幸一下飞机,就已经有徐溪晚派的人过来接她。
可林幸回去时,徐溪晚并不在,她问管家徐溪晚去哪里了,管家说她要去外地处理点急事,直接在机场转了机,并没有回津岭。
林幸这下有点拿不准徐溪晚是躲着自己还是真的有公事在身,她又问了管家徐溪晚大概要去几天,管家只说不太清楚,林幸给徐溪晚打了好几个电话,又在微|信上留了言,可徐溪晚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没办法,林幸只好通过薛曲双打听徐溪晚的情况。
还好薛曲双的电话能打通,林幸问她知不知道徐溪晚在哪里,为什么不回信息。
“哦,学姐和我都在外地呢。”薛曲双在电话里那头笑着说,“分公司这边的子品牌刚独立出来,供应商出了点小麻烦,双方的人一直在交涉,学姐她大概也没时间看手机吧。”
听薛曲双这么一说,林幸安心多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
“我和学姐能出什么事?”薛曲双语气一派轻松,“又要开会了,挂了啊,你不用担心,我们估计还得再忙几天呢,可能都没时间接电话。”
“我知道了,薛姐姐,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那我挂了。”
“好,再见。”薛曲双挂了电话,才看向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徐溪晚。
徐溪晚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眼神晦暗不明,手中无意识地转动着签字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电话是小幸打来的。”薛曲双说。
徐溪晚不说话。
“怎么,小幸惹你不高兴了?”薛曲双试探着问。
徐溪晚还是不答。
薛曲双只当她是默认了,劝道:“小幸才刚十八岁,还在青春期的尾巴上呢,你和她置什么气?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听大人话是正常的,能包容就包容一下呗。”
薛曲双很好奇,要说徐溪晚对林幸,那真是捧在手里宠,就差给摘星星摘月亮了,那么多年都宠过来了,这林幸到底是做了多出格的事,才让徐溪晚动怒成这样,连她的电话也不接?
徐溪晚手中的签字笔停下转动,被她反手拍在办公桌上。
“你说的对,她都十八了。”徐溪晚轻微地点了一下头,“是我不想接受现实,一直还把她当个孩子看。”
听着话里的意思……薛曲双好奇地问:“怎么,难道是她交男朋友了?”
如果这样那就说得通了,自己一手宠大的小宝贝儿,还没在自己身边待几天呢,突然就来了个臭小子,小宝贝就巴巴地跟人家跑了,拽都拽不回来,这事别说宠林幸如命的徐溪晚,就是任何一个正常人也都接受不了。
徐溪晚摇头,不打算再和薛曲双继续这个问题,“算了,你再给我说一遍那个案子。”
“好吧。”
两人开始谈起了工作,把林幸的事暂且放在一边。
林幸心里憋了一肚子话,要等徐溪晚回来问她,可这一等就是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林幸照常上学、去公司实习,白天忙,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夜里,她一个人回到徐家,徐溪晚和徐亦晴都不在,空旷的主宅里只住了她一个人,她的心也跟着空荡荡的。
以前徐溪晚在的时候,即使她们俩的房间一个在最东边,另一个在最西边,可是知道徐溪晚在,隔了这么远,林幸心里也是平静安稳的,哪像现在,林幸整夜整夜地失眠,对着空宅子,一分钟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