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你睡觉,或者其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丁鹤帮他把睡衣重新披好,哄着他把胳膊塞进袖子,“实在困了就睡吧,我帮你看着。”
郁谨懒懒伸了伸手臂,翻身仰面躺在床上,双臂展开,露出布满红痕的胸膛,满含深意地看着他:“我还睡不着。”
丁鹤感到他一双白皙修长的腿缠上自己的腰,足尖挑起衣角去撩拨腰部敏感的神经。他抓住郁谨的小腿,抬高架在自己肩上,不让他乱动,声音低沉沙哑:“我也睡不着。”
郁谨闷哼一声,生理泪水涌上眼眶,目光逐渐迷离朦胧,眼角微微发红,衬得整张脸更加明艳动人。
丁鹤俯身吻去他眼角的泪水:“最后一次了,做完早点睡觉。”
郁谨断断续续地笑出声:“我觉得你不是这么想的。”
丁鹤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郁谨“嘶”了一声,弓起腰:“我觉得等不到明天了,一会那个监视我们的人就要准备偷袭了。”
他反倒希望偷袭的人能够早点出来,这样就能迅速解决掉月神,去往下一个世界。
他需要尽快夺取一个世界的统治权,和丁鹤一起进行下一步计划。
这种朝不保夕的感觉实在是太糟了,无论做什么都要考虑会不会有人突然冲出来拿刀指着头。
但他很快就没有精力来想这些事了,来自身体各处的刺激占据了大脑的大部分空间,留给他的自主意识只够回应来自丁鹤身体的呼唤。
直到丁鹤抱着他去浴室处理,温热的水流淌过身体,他才真正缓过神来,懒散地勾着丁鹤的脖子:“你刚刚是不是比之前更激动一些?”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丁鹤的声音和浴缸里的温水一般温度,在他耳边晃荡,指尖轻柔地带出他身体内的液体,“不然怎么满足你。”
郁谨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趴在他耳边轻轻吐气:“我是个不知足的人,你准备以后怎么满足我?”
丁鹤手指上的动作突然加重,撞到他敏感的地方:“我有很多方法满足你,看你想要哪一种了。”
郁谨轻轻“唔”了一声,不敢再撩,乖乖爬到他怀里:“我困了。”
他当下闭上眼,只是呼吸仍有些急促。
丁鹤看着他装睡的脸摇头笑笑,按部就班地帮他清理好身体,把他裹在浴巾里抱回床上,擦干身体头发,再套上睡衣。
郁谨已经被折腾得昏昏欲睡,倒在床上就闭眼不再动弹。
丁鹤最后看了眼窗外,窗帘仍旧静悄悄地垂着,窗子上印了个小巧清晰的手掌印。
他关上灯,把郁谨拥进怀里,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夏日已渐渐来临,房间内只余下空调运转的声音。
天花板的一角被微弱的白光溶解吞噬,一只手从中探了下来。随着白光吞噬范围的扩大,空洞足以容下整个人通过,一个穿着lo裙的年轻女孩从中跳了下来。
她跳下去之后,天花板又恢复正常。
她有张甜美可人的脸,现在上面也挂着甜甜的笑容,只是看起来太过刻意,像是一具冷冰冰的玩偶。
她屏住呼吸,安静而迅速地接近床边,
手中一把锃亮的匕首即将刺入酣睡之人的喉咙。
她的匕首还没有接触到床上的人,就感到一股热浪直冲自己面门而来,她躲闪不及,只能看着火舌舔上自己的手臂。
她一时吃痛,倒退几步。
但是很快有温柔的白光落在她手臂上,抚平伤痕。
郁谨有些困倦地从床上坐起来,慵懒地靠在丁鹤肩上:“终于肯出来了吗?”
丁鹤打开灯,略有惊讶地扬眉:“好久不见。”
郁谨眯着眼,迷迷蒙蒙地看着她:“你是……牧之华?”
女孩听到这个名字,颤抖了一瞬,但是很快反驳:“我不是。”
她像是为了自我肯定,又接了一句:“我是何樱樱。”
看她的反应,明显是听过那个名字的。郁谨对她的身份并不在意,因此只是点点头:“还有其他人吧,为什么不一起出来?”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把利刃从床头刺入,丁鹤及时抱着郁谨滚到床边,躲过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