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笙依然死死的跪在地上,哭诉着,“少爷,我那继父嗜酒好赌,每日动辄便打娘和我,娘的腿都被打断了,因为没钱找大夫,已经快要烂坏掉了,人都没几口气了,那老畜生还经常对我动手动脚,我,我恨不得现在就死了!他还想着把我卖到妓院去!少爷,我求你了,求你救救我!我做牛做马的服侍您!”
说着把头往地上狠磕。
邵渝把她强拉了起来,允笙的额头上已是红肿不堪。
“你磕什么头啊,我定会帮你的!”
允笙抹眼泪,“少爷,我那继父算半个地头,贪得无厌,卑鄙无耻,你给他再多钱,他都不会放过我们娘俩。我,我是想求您请聂将军帮忙,聂将军是朝廷大将,整个京城中是没有人敢冒犯他的。只要,只要聂将军的一句话就可以了!”
邵渝想了半响,点头,“好,这样吧,聂将军亲和为民,我先带你去见他几面,把事情商量好。”
邵渝觉得又要麻烦将军,实在过意不去,但这也是没办法了。
允笙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邵渝小心地扶着她。“多谢少爷……”
“没关系,我们先走吧。”
邵渝扶着允笙,一路来到了将军府。
管家看到允笙之后,大吃一惊,手都有些抖,“这,这!不是……”
邵渝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管家立马摇头,“邵公子,没事没事!”
丁子栖刚好从旁经过,看到邵渝便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允笙。
脸色忽变,倒退几步。
“这是方……”
管家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拼命摆手,小声地说,“丁公子,不是不是。”
丁子栖微微惊叹一声,“好像啊,邵渝,你旁边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这是我的旧时好友,我带她来找将军,她叫允笙。”
丁子栖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真是,真是……”
邵渝被他们弄得实在摸不着头脑,搀着允笙往主厅走去。丁子栖紧随其后。
主厅之中,聂府一家人正坐在那里用早膳。聂夫人抬头刚准备招呼邵渝来用膳,就看见了旁边的允笙,惊地将汤勺摔在碗中。
站起身来,声音颤抖,老泪纵横。
“玥儿啊,是你吗?是你吗?”
聂家兄妹正低头用膳,听到母亲喊“玥儿”时,皆瞳孔放大,聂莲城的反应更甚,直接站起身来扑抱过去。“玥儿姐姐!”
丁子栖忙把她拽过来,“不要吓到人家了,她不是方玥,看清楚了!”
聂莲城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拉了回来。
聂侯爷沉声道,“夫人,那的确不是玥儿。”
聂夫人上前拉住允笙的手,仔细看了看,然后恍然地抹抹眼泪,苦笑,“的确不是啊……这孩子和玥儿长得可真像。”
聂武城在旁一言不发,只是脸色很沉。
允笙的确被吓到了,她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方玥,什么好像。
邵渝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丁子栖安慰聂夫人,“伯母,当初方玥不就是被大伯捡回来的吗?说不定和这姑娘真的有些渊源。”
聂夫人抚着允笙的眉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允笙怯怯的回道,“我叫允笙。”
“那你可曾有过什么失散的同胞姐妹?”
允笙仔细回想了一下,“母亲曾说过我有一个胞姐,儿时被人贩子拐走了,我那胞姐手腕有一处烫伤,是刚出生没多久被烫到的。”
聂夫人蓦地抱着允笙,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