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被点名,秋临不太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我……我喜欢吃日料和海鲜,不太能吃辣,没有忌口的食物,讨厌……胡萝卜。”
“那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挑食。”安予西忍不住吐槽。
说着话,三人已经走到了喻寒的MiniCooper前,安予西自觉地走向副驾,拉开门坐了进去。
其实“éphémère”距离“莲花”步行也不过十分钟的距离,但喻寒的工作时常需要用车,所以今天也照旧把车开店里了。
为了让秋临熟悉周边环境,喻寒故意开得很慢,安予西了解他的用意,也没有催促,安静地靠在副驾闭目养神。
等到车库停好了车,安予西也睁开了眼,率先下车走出车库,用指纹打开了旁边的栅栏门。
“就是这里了。”这句话是对秋临说的。
“好棒!”秋临向外退了几步,看清了小洋楼的全貌,白色的房屋典雅别致,连过惯了奢侈生活的他也赞叹出声,“对了,我可以拍照吗?”
“请便。”安予西双臂环胸,靠在门柱边,耐心地等他。
秋临拿出手机,找好角度,拍了一张小洋楼的外景,然后发到朋友圈,配字“新家”。
最后从车库出来的喻寒正好看到这一幕,转头对安予西笑了笑,后者无奈地耸耸肩。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拖着行李箱小跑到两人面前,秋临的脸上满是期待的笑意。
“进去吧,先带你去房间,阿寒得做饭,我会陪你去录脸,外面大门的指纹也会给你录上,家里大门和房间钥匙等会儿给你。”安予西领着秋临穿过入户花园,打开了洋楼的大门,“拖鞋在鞋柜里,有全新没拆封的,你选一双。房间在二楼,左边最里面那间是阿寒的,其余三间你随便挑,我住三楼。地下一层是家庭影院和健身房,二层是酒窖。”
洋楼的整体装修风格是北欧性冷风,简约却质感不凡,看得出安予西的品味向来不错。
“好的!谢谢你!”换好鞋的秋临冲安予西点点头,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就上楼去了。
这样看来,接下来的生活,会非常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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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想操我!你操啊!起来操啊!”楼鸣羽歇斯底里地挥着花瓶,再往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头上狠狠砸了两下。
发泄完了怒火,楼鸣羽扔开花瓶,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头脑稍微冷静下来后,他感到撑在地面上的掌间,传来一阵湿意。房间并没有开灯,他低下头,只看见一滩黑色的液体蔓延开来……是血。
月光透过窗扉洒在地板上,微弱的光线却足以让他看清男人棱角分明、但已毫无生气的脸。
他……他杀人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楼鸣羽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慌乱地冲出了酒店的房间,跌跌撞撞地穿梭在不知名的昏暗小巷。
怎么办……他杀人了……对方还是黑白两道都赫赫有名的蒋瑞东……他该庆幸自己父母早亡,抚养他成人的爷爷奶奶也在两年前去世,他无牵无挂,没有拖累到家人吗?
但自己要是被那群人抓到……一定会很惨吧……
想到电影中黑道折磨人的手段,楼鸣羽颤抖得连牙齿都磕磕作响。
叮——
平时总是听不见的手机信息提示音,却在寂静的深巷中清晰得令楼鸣羽呼吸都险些停止。
他颤巍巍地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是之前关注的租房网站发来的推荐消息。他舒了一口气,背靠着粗糙的水泥墙壁,瘫软地滑坐在地。
“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才行……”他自言自语着,点开了消息。
“安防严密”四个字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而且……女装,这个办法或许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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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予西穿着睡袍,披着大衣,和喻寒一起站在“莲花”的大门外,等待着最后一位房客。
这名租客联络他时,他已经敷完面膜准备睡下了,但对方说自己已经在“éphémère”,安予西便让他直接到“莲花”。
楼鸣羽赶到时,安予西和喻寒同时皱起了眉头——他们都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你……你们好……我……我也喜欢女装……只是……今天没有穿……我……我现在暂时没有钱……但我可以打扫卫生……用家政清理费抵消房租……对不起……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楼鸣羽喘得厉害,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毕竟他的体力已经快消耗殆尽了,他不敢打车,一路小跑过来,要不是他跆拳道黑带四段,可能早就晕死在半路。
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光,安予西审视着楼鸣羽的脸,“你叫什么名字?”他冷不丁地问道。
“楼鸣……”楼鸣羽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不能暴露真名,必须想个假名才行!现在已经是深夜了……那就,“楼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