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燃戳了下孟眠冬鼓起的双颊,认真地道:“因为我在青春期的时候,每天都要喝一大杯牛奶,每天都会去打篮球。”
孟眠冬握着拳道:“那我从今天开始也要每天喝一大杯牛奶,每天打篮球。”
“来不及了,眠冬,你早就过了青春期了。”闻燃的眼神暧昧了起来,他凝视着孟眠冬道,“不过我很喜欢你踮起脚尖来,勾着我的后颈,被我亲吻的样子。”
孟眠冬害羞地道:“我也喜欢自己踮起脚尖来,勾着你的后颈,被你亲吻的样子。”
闻燃忍俊不禁:“你能看见你自己的样子么?不如……”
他提议道:“不如我们下次买面大镜子来吧,又或者在卧室的四面墙上都装上镜子,这样你就能看见自己被我亲吻的样子了,还能看见自己被我抱的样子。”
“你……”在闻燃的诱惑下,孟眠冬脑海中浮现出了各种不堪入目的场景,他忍不住瞪着闻燃道,“流氓。”
闻燃却是做出了一副绅士的模样,向着孟眠冬伸出手,道:“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嗯。”孟眠冬主动牵了闻燃的手往前走。
过了二十几分钟,前面没有路了,俩人便又往回走。
在经过一棵最为青郁葱茏的榕树时,闻燃捉住孟眠冬的手腕子,将孟眠冬压在了树干上,一字一顿地道:“我要耍流氓了,你等我耍流氓等了很久了吧?我刚才看见你阖上眼了。”
而后,他吻住了孟眠冬,将孟眠冬吻得双眼泛起了一层水雾,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63章一更·酒精依赖症·chapter19
接过吻后,俩人又在长椅上坐了一刻钟,才下了山去。
由于有石阶在,下山比上山要容易一些,孟眠冬没有让闻燃背,是自己走下山的。
双脚离开最后一阶石阶后,孟眠冬的心口起伏不定着,如同被人从水中捞了出来的金鱼般,张着嘴,拼命地想要吸进去更多的氧气。
闻燃伸手扶住孟眠冬道:“抱歉,我不该带你来爬山的。”
孟眠冬暂时说不出话来,直到被闻燃扶着上了车,又休息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道:“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没用了。”
“你已经很努力了,别太逞强。”闻燃叹了口气,拿了纸巾来,为孟眠冬擦汗。
孟眠冬又摇了摇头:“我不但没有很努力,我还很爱向你撒娇。”
闻燃将纸巾丢到了车载垃圾桶里,然后心疼地道:“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你真的已经很努力了,还有我很荣幸能成为你撒娇的对象。”
由于是孤儿出生,孟眠冬从小很要强,为了惟一的一次全年级段第二而罚自己在一个晚上做了一整本从新华书店买来的练习题。
出道后,他也从来没有抱怨过强度过大的工作,甚至有次烧到四十度,还状若无事地开了演唱会,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除了与他有身体接触的化妆师与服装师。
直到演唱会结束后,被他要求保密的化妆师才把他高烧的事告诉了韩丞。
等韩丞赶到休息室,他早就晕厥过去了。
被韩丞送到医院挂了一夜的盐水后,他没有半点好转后,却仍是坚持着开了第二天的演唱会。
那次发烧每天都是睡过一觉,体温便会低下去一两度,但一到晚上,体温又上来了。
一直煎熬了五天,他才彻底退烧,在这五天当中,他开了五场的演唱会,还录制了一期综艺,接受了十几家媒体的采访。
然而,除了化妆师、服装师以及韩丞外,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异常,烧红的脸色都被粉底遮盖住了,他的表情、言语一如往常。
当时韩丞也曾说过他太逞强了,但他并不觉得逞强有什么不对的。
可是,面对闻燃,他却不由觉得委屈。
在听到闻燃说“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你真的已经很努力了,还有我很荣幸能成为你撒娇的对象”时,他吸着鼻子道:“我要是这三年逼着自己努力,我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了吧?谢谢你让我撒娇。”
——确实,他要是在这三年像前面的十八年一样努力,而不是逃避的话,他就不用闻燃为他担心了,也不会由于觉得自己配不上闻燃而惴惴不安。
在被浪费的三年中,他的左耳虽然稍有好转,他的身体却为酒精所麻痹,他的精神更是几乎残废了。
倘若没有闻燃,他迟早会溺死在酒精里吧?
闻燃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子,深情地道:“也谢谢你向我撒娇,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