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孟明春走后,他便买了各大新闻的头版头条,把孟明春手中的芯片公司以及那块地皮揭露了一番,使得孟明春根本没办法脱手,可谓是焦头烂额。
原本孟明春依靠自己同孟父手中百分之三的股份,定然能活得比普通人滋润许多,但孟明春却是吃不起苦的,更受不了昔日酒肉朋友、床伴的奚落。
他静观其变,倘若孟明春不愿嫁给辛东海,他便再逼一逼孟明春,然而,孟明春却来得比他预料得要早一些。
“让他进来吧。”闻燃闲适地喝咖啡,一见到孟明春,仅瞥了孟明春一眼,便同孟眠冬发起了微信,全然没将孟明春当做一回事。
孟明春气得七窍生烟,要是闻燃看上的是他,或者是孟凝夏,他便能触及闻燃庞大的资产了。
可惜,闻燃看上的是孟眠冬。
那个除了一张皮囊以及学习成绩外,毫无长处,惹人生厌的孟眠冬。
但事到如今,他没得选择,那些平日里要好所谓的朋友,压根没有人愿意借钱给他,而且孟氏的股票已经连跌十五个交易日了,他靠手头的百分之一的股份完全没办法过日子,可恶的是父亲明明坐牢去了,却不愿意将百分之二的股份转到他的名下。
他不禁生出了阴暗的心思来,倘使父亲能判死刑就好了,百分之二的股份以及余下的三套房产便会变作遗产,名正言顺地划到他的名下。
不过父亲有三个孩子,遗产必须得分孟眠冬与孟凝夏,除非提前立下遗嘱,但他去探望过父亲,父亲显然不认为自己会被判死刑,不肯立下遗属,今天一早,他更是收到了消息:父亲已经委托了律师,准备把名下所有的股份以及房产卖掉,组成一个律师团来争取减轻刑罚。
在三个孩子中,父亲待他是最好的,但那又怎么样?所谓的最好远远及不上平常人家的父亲。
父亲从来没有带他出去玩耍过,没有教过他做作业,没有接过他上下学……父亲从来都是不称职的父亲,父亲教会他的唯一的一件事便是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之所以会欺负孟眠冬,根源便是对于孟眠冬的嫉妒,嫉妒母亲总是多关心孟眠冬一点。
但是,如果不是父亲虐待孟眠冬,孟眠冬或许不会得到比他多的母爱吧?
他已经长大了,可却仍旧对母亲的偏爱耿耿于怀,因而,看到母亲尸体的时候,他没有半点伤心,反而因为孟眠冬再也不能得到偏爱了而欢喜万分。
那个被母亲捧在手心的孟眠冬自此之后,便是孤身一人了,可以由他来操控了。
没想到,闻燃出现了,还瞎了眼地看上了孟眠冬。
更没想到,孟眠冬竟然非常擅长吹枕边风,吹得闻燃对孟氏以及辛氏动了手。
闻天集团只有闻燃一个继承人,不能断了香火,闻燃必然是要同女性结婚的,不知道被孟眠冬灌了什么迷魂汤,闻燃居然拒绝了罗夫人的侄女,那个他根本高攀不上的才女。连女方要求见上一面,闻燃都断然拒绝了,甚至还因此黄了个价值百亿的大项目,闻天集团以及子公司近来股票大跌,也与那大项目有关系。
不过等闻燃腻味了,迟早是要变心的,反正闻燃才二十五,再过个十几年生继承人完全不是问题。
他迫不及待地想象着孟眠冬被闻燃抛弃的美妙画面,不禁露出了笑来。
但孟眠冬凄凉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可以让他利用利用。
他望向闻燃,胜券在握地道:“闻先生,我们来做交易吧?”
闻燃心中奇怪孟明春还有什么筹码,口中淡淡地问道:“什么交易?”
“眠冬和妈妈是最亲的,要是妈妈的骨灰不见了,他肯定会伤心的,更何况妈妈还是因为他死的。”孟明春笑得如同一尾毒蛇,令人毛骨悚然,“闻先生,你认为妈妈的骨灰值不值孟氏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
闻燃不由愕然,他全然没有料想到孟明春竟然打了孟母骨灰的主意,让孟母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他忍不住讥讽道:“孟经理当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连亲生母亲的骨灰都能从墓里挖出来。”
但孟母的骨灰确实是孟眠冬的软肋,相当于他的软肋,不能任由孟母的骨灰遗落。
孟明春有了依仗,懒得同闻燃废话:“你是要留着股份,还是要骨灰?”
闻燃脸色不变:“三天后,我答复你。”
孟明春了然地道:“三天的时间不够你把骨灰找回来的。”
说完,他便摔门出去了。
闻燃将陈溧叫到办公室,令陈溧安排人员寻找孟母的骨灰,不惜重金,而后便回家去了。
一回到家,他看见孟眠冬正在晾他的内裤,明媚的阳光将孟眠冬脖子上的小红花照得纤毫毕现。
他没打算同孟眠冬提及孟母骨灰的事,径直走到孟眠冬身后,伸手抱住孟眠冬道:“眠冬,我回来了。”
孟眠冬晾好内裤,回过头,随意地道:“闻燃,你黑色的内裤好多。”
闻燃擒住孟眠冬的双唇,吻到孟眠冬软倒在他身上,又往孟眠冬脸上吹着热气道:“我今天穿的也是黑色的内裤,你要看么?”
孟眠冬学着闻燃耍起了流氓来:“要看,还要看里面的东西。”